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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紅燭燃著，睡過去也無妨。為了健康著想，燕秦不打算和攝政王面面相覷的熬夜了，他想著好好歇一歇。
這個時候他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屋內只有一張床，他們卻有兩個人。
這裡雖然不止一件屋子，可他幾乎從未在這裡過夜過，收拾出來能住人的，也就這麼一間房。大晚上的，又是冬天，把人趕出去似乎不大厚到，可教他和攝政王睡一張床，更是不可能。
剛剛攝政王還說了呢，他可是個斷袖，燕秦不曉得斷袖會不會傳染，但也知道，對斷袖來說，男人就和女人差不多。不管攝政王能不能瞧得上他，男女之間相處要避嫌，那他自然也要同攝政王避嫌。
正常說話可以，睡卻是絕對不能睡在一張床上的。
他嚥了口唾沫，旁敲側擊地問攝政王：&ldo;現在天色已晚，王叔也該回攝政王府了吧。&rdo;
他今兒個過來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回宮去，因此特地讓馬車離了京郊，明日再過來接他。既然他不走，那肯定得讓攝政王走了。
燕於歌瞧著這利用完人就丟的小皇帝，似笑非笑道：&ldo;怎麼，這麼冷的日子，陛下這是打算把臣趕出去？&rdo;
燕秦笑得很官方：&ldo;孤在王叔心中竟是這般薄情寡幸之人？&rdo;
說完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詞用的不大對，不過沒等他思考哪兒不大對，就見攝政王狀似輕飄飄地拍了一下那床棉被。
伴隨著木頭燒完的噼啪聲，那張結結實實的新床就散架成了一堆木頭碎片。
攝政王長臂一撈，撿了塊碎掉的床板丟進火堆，看著火苗躥起，神態平靜地說：&ldo;陛下底下的採買之人買的床實在是太不結實了些。&rdo;
他和皇帝想的一樣，兩個人一間房，肯定不能睡在一張床上，可讓他守著小皇帝睡一夜，想都別想。
瞅著小皇帝陡然變得十分好看的顏色，他總算覺得這個新年過的確實有那麼一點快樂。
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ldo;縱使臣是斷袖，也是個有品味的斷袖，陛下著實無需擔心。&rdo;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是瞧不上小皇帝的。
燕秦也不需要他瞧得上，床都讓攝政王給劈了，睡肯定是不能睡。
也不知道攝政王用的是哪一招，大棉被還是完好的，他搶先把大棉被拿過來，往自己的身上一裹，時不時地往炭盆裡丟幾塊燒好的銀絲炭，想著離天亮還要好些時辰，提議到：&ldo;王叔，這樣枯坐著未免太無聊，不然這樣如何，我們相互向對方提問，一個人答一個對方想要知道的問題，決不能撒謊。&rdo;
攝政王擅長的本來就不是口才，燕秦自個也不是說故事的大手，故事沒得聽，兩個人枯坐到天明實在太無聊，燕秦也只能探聽一番八卦了。
燕於歌頷首，表示應允。
燕秦先發制人：&ldo;那我先問，王叔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個斷袖的。&rdo;
燕於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皇帝，真不知道對方為何對自己斷袖一事如此好奇，不過他還是選擇如實答道：&ldo;十天前。&rdo;
燕秦不高興了：&ldo;王叔你是在同孤開玩笑吧？&rdo;
攝政王道：&ldo;本王沒有開玩笑，這是第二個問題了。&rdo;
接下來，該輪到他問小皇帝了。
第39章
&ldo;第一個問題。&rdo;燕於歌停頓了片刻，然後問，&ldo;陛下同獨孤柳是什麼關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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