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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來的,陳步森這半年所做的不能證明任何他悔改的結論,反而讓人想到他驚人的自制力和偽裝能力。
沈全說,我想再度提起嫌疑人為了讓被害人痊癒所做的重大決定,就是不惜冒著自己被被害人認出的危險,幫助被害人恢復記憶的情節,當被害人恢復一點記憶,嫌疑人就把自己暴露一點,在被害人的記憶全部恢復之後,嫌疑人就把自己完全暴露了,果然被害人認出了對方是兇手,我想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沒有對被害人的愛心,他會這樣做嗎?這愛心的背後是什麼?就是悔改。如果他沒有悔改,就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愛心。董河山表示反對:最好的悔改不是別的,就是到派出所自首,可是陳步森這樣做了嗎?沒有,既然沒有,我們就有理由懷疑他所做的其他所有事情都懷有另一種目的,他不是醫生,恢復記憶是治療行為,是醫生的事,陳步森是醫生嗎?不,他是兇手,不要忘了他的身份。一個兇手的職責,就是認罪自首,接受審判,可是我們這裡卻有一個表演藝術家,試圖上演一幕悔改的戲劇。沈全表示反對控方用詞汙辱嫌疑人,白法官同意。沈全說,我想傳證人,精神病院的醫生錢大民先生。
錢醫生走上證人席。沈全問,陳步森是否配合您完成了對冷薇的恢復記憶治療?錢醫生回答,是的。沈全問,陳步森是否主動提出過要做這樣的治療?錢醫生說……他希望病人儘快康復。沈全又問,陳步森在治療過程中,是否當著冷薇的面回憶了犯罪的細節?錢醫生說,是的,我們的試驗進行了很長時間,陳步森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講得很清楚,他承認那天是他抓住死者,和共犯一起共同殺了死者。沈全問,他承認自己是兇手了嗎?錢醫生點頭,說,他說自己是兇手,說自己殺了死者,還跪在地上,問病人有沒有認出他來,他說自己不叫劉勇,叫陳步森。治療結束後,我不知道他真的是兇手,以為他是在表演。我也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沈全說,好,我的話問完了,謝謝。
董河山開始質詢錢醫生:嫌疑人是否向您透露過他可能是罪犯?錢醫生說,沒有。董河山又問,是嫌疑人主動要求做恢復記憶的治療嗎?錢醫生回答,不是,是我先向他提出來,後來他接受了。董河山說,我的話問完了。
十九悔罪的辨認(4)
錢醫生退下後,陳步森回頭看了看冷薇,冷薇低下頭,顯然不想和陳步森的目光對視。
董河山說,我們看得很清楚,這是一次治療過程,不是一次認罪過程,辯方有意模糊兩者的界限。為什麼嫌疑人要配合治療?為什麼要在他做完好事後才進行這個治療?因為當他利用被害人患病無行為能力時,做了大量的行為表演,即所謂為她做的事,等他做夠了,就開始要恢復她的記憶,因為只要她一醒來,看到他為她做的事,就會原諒他。所以,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辯方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表明嫌疑人已經悔改。沈全反對,稱控方在做無意義的推論。他說,雖然我拿不出最直接的證據說明陳步森已經認罪悔改,但今天我要說的是,悔改本來就是內心的事,誰進入過他的內心?只要你良知尚存,你就會明白一切。董河山反駁,我知道辯方接下來要說什麼?雖然我對宗教並不反感,但沒有先例顯示宗教情感能作為呈堂證供,陳步森信教了,就能使他脫罪嗎?或者能證明他已經悔改?誰認定的?你可以說是上帝認定的,可是我要問,上帝在哪裡?我還沒有對上帝作認定呢。我要問在座的每一位,陳步森信了教就真的上了天堂嗎?你願意這樣一位兇手在天堂做你的鄰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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