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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樾把已經到嘴邊的一句&ldo;恭喜&rdo;咽回去，轉而垂下目光，說道：&ldo;對不起。&rdo;
&ldo;你知道你在為什麼而道歉嗎？&rdo;
&ldo;所有……我是一個令人失望的人。&rdo;
&ldo;不但令人失望，而且無可救藥。&rdo;
&ldo;……嗯。&rdo;
席樾聽見那端有細細的吸氣的聲音。
秦澄：&ldo;我一直在想, 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之前，我覺得自己一定能夠改變你的這個想法就是錯的。我怎麼能把生活在水裡的水草拔-出來，還指望它在陸地裡也能成活。最後，搞得你不開心, 我也挫敗。&rdo;
煙夾在指間, 靜靜燃燒。
席樾說：&ldo;抱歉。&rdo;
&ldo;你別再道歉了。蔣滬生告訴我，那天你喝了酒胃出血, 進了醫院。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當時我知道，或許……&rdo;
席樾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澄好似自嘲地笑了一聲, &ldo;算了……就這樣吧。知道你還在世界上某一個角落活著就行。好好照顧自己吧。&rdo;
在對面將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 席樾出聲：&ldo;……等一下。&rdo;
漫長的沉默像在等他繼續往下說。
席樾抬頭，透過髒兮兮的玻璃, 看見外面幽藍的天色，隱約黯淡的月光，&ldo;……我習慣了晝伏夜出, 而你是活在陽光下的人。會有人比我懂得怎麼照顧你。祝你幸福。&rdo;
好長時間，電話裡都沒有聲響。
席樾以為已經結束通話，拿下手機看一眼螢幕，通話時間還在累計。
好久，秦澄終於再次開口：&ldo;不久之前，我還在想，如果你回頭來挽留我，我會不會考慮再給你一個機會。真可笑……我居然幻想你會主動回頭挽留。而更可笑的是，我發現，只要你開口，我多半還會同意。直到朋友勸我，沒有必要。我們哪怕和好，最終結果必然是彼此折磨直到精疲力盡……我真想不帶任何世俗期待，單純地去愛你的才華，一直維持當時被你吸引、不管不顧一頭扎進去的初衷。但是我做不到，我是一個俗人，還是更適合符合普世標準的普通人，哪怕他和你相比，顯得太平庸。&rdo;
她重重地抽了一下鼻子，&ldo;……找蔣滬生拿到電話號碼之後，猶豫了好久，要不要給你打這一個電話。想想，還是應該給這件事畫一個句號。你真是一個令人挫敗的人……但是我確實地愛過你。愛恨相抵，一筆勾銷吧。我應該，祝你事業有成，還是祝你找到能和你一起生活在水底的另外一半？&rdo;
她自顧自地笑了一聲，語氣一時輕鬆得多：&ldo;恐怕後者很難吧，哪有正常的女人受得了你這個性格。那就還是祝你藝術家的事業更上層樓吧。&rdo;
&ldo;……謝謝。也祝你幸福。&rdo;
電話結束通話。
席樾維持低頭的動作許久沒動，時間隨他手裡的煙燃盡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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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露璐終於親眼目睹黃希言口中的&ldo;鄰居&rdo;，忍不住八卦之心：&ldo;長得好帥，而且帥得很不俗氣，氣質非常吸引人。我從來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