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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有禮貌地微笑道:“你得有幾分對,而且——”
“好極了!”這人兩眼放光,好像中了頭獎一般,“那你肯定玩得很愉快了!”
“我想我情願——”
“萬神殿。”這人大聲道,開始把記憶中的話滔滔不絕地翻出來,“公元前二十七年由馬庫斯阿格里帕修建。”
“是的,”知秋迸出來一句,“公元一一九年又由哈德良重建。”
“這曾是世界上最大的無支撐穹頂,直到一九六零年,它的名聲才被新奧爾良超級穹頂超過!”
知秋嘆了一口氣。這人起來沒完沒了。
“五世紀時,一個神學家曾把這個萬神殿稱作魔鬼之屋,警告屋頂上的洞是給魔鬼準備的入口!”
知秋不搭理他了。他的目光向上移動天窗,想起莫莫暗示的情節,腦海裡閃過一幅讓人包骨悚然的畫面……一個身上打了烙印的紅衣主教從這個洞落下摔在大理石地面上。這很快會成為一個新聞。知秋不知不覺地環顧萬神殿看有沒有記者。一個都沒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可真是個荒謬的想法。進行那樣一種驚險表演的軍事部署是荒謬的。
知秋繼續察看著四周,而那個喋喋不休的講解員像只渴望愛撫的小狗一樣跟著他。這可提醒我了。知秋心裡暗想,再沒有比遇到一個狂熱藝術史學家更糟糕的事兒了。
在萬神殿的另一側,莫莫正專心致志地探查著。這是她自聽父親的噩耗以來第一次獨自一人站著,她感到過去八小時裡的嚴酷現實又畢竟了。她的父親被謀殺了——殘酷而且突然。幾乎同樣令人心痛的是,父親的發明也被玷汙了——現在竟成了恐怖分子的工具。想到是她發明了運送負物質的裝置,她深感內疚……那個儲存器此刻正在先知之地倒計時。原本是為助父親一臂之力,追尋樸素真理……結果她成了製造混亂者的同謀。
奇怪的是,在生命中的這個時候她覺得惟一合理的事情竟是一個完全不相識的人的出現,這就是知秋。她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慰籍……如同那天清早她離開的海洋一樣平靜和諧。有他在那兒,她感到很高興。知秋不僅是她力量和希望的源泉。還用他那敏銳的頭腦。抓到了這個抓住殺死他父親的兇手的機會。
莫莫繼續搜尋著,她深深地呼吸,沿周邊走著。她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親自報仇,那些無法預料的景象讓她激動不已。正如一個矢志不渝的戀人一樣……她太想找到這個劊子手了。她今天的決心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她感到又恐慌又激動,覺得有一種她以前從未察覺到的東西在她那義大利人的血液中流動……那是細細裡島人的祖先要用無情的法則捍衛家族榮譽的低語。世仇。莫莫想道,平生第一次理解了這個詞的含義。
復仇的景象激勵著她繼續前行。她朝拉斐爾桑蒂的墳墓走了過去。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她也能看出這個人與眾不同。他的棺木與其他人的不同,棺木嵌在了牆裡,外面還有個有機玻璃保護屏。隔著柵欄,她能見到石棺的前部。
莫莫仔細觀察著這個墳墓,然後看了看拉斐爾墳墓旁的牌子上寫的一句話。
接著她又看了一遍。
之後……她又看了一遍。
少頃,她驚恐萬分地朝對面衝了過去。“知秋!知秋!”
知秋負責的萬神殿另一邊的檢查程序被緊跟在後面的導遊悄悄耽擱了,此刻他正準備檢查最後一個壁龕。那個導遊卻還在不知疲絕地繼續講解。
“你無疑很喜歡這些壁龕!”這個講解員道,顯得興高采烈,“你知道嗎,就是因為這些逐漸變薄的牆板才使這個穹頂顯得沒有重量。”
知秋正準備檢查另一個壁龕,根本就沒聽進一個字,但還是點了點頭。突然有人從後面拽住了他。原來是莫莫。她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