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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頭笑著說道:“奴婢穀雨,服侍您起身吧?”
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站著些生人,城澄一時不大適應,反應了一會兒才佯作淡定地問:“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穀雨快言快語地說:“殿下吩咐過不到辰時不讓叫您,可恕奴婢多嘴,今日您進宮請安要是遲了,只怕太后娘娘那裡不好交待呢。”
城澄向來貪睡,但也知道深淺,補眠並不在於這一時,便依照穀雨的建議起身梳洗。
她在梳妝檯前坐下,由著侍女為她按品級大妝的時候,眼睛一直偷偷地瞄著收拾床鋪的小丫頭們。果然,沒有人發現落紅。
她有些低落,榮王卻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他一大早的不知跑去了哪裡,這會兒掐著時辰回來,見她打扮好了就說:“走吧。”
城澄點點頭,乖巧地跟在他身後,一路出了兩道門,登上馬車。她本想著在路上再補一會兒眠的,誰知她才剛剛坐穩,簾子忽然自外頭一掀,榮王竟也坐了進來。
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低眉順眼地縮在那裡。裴啟旬見了,又好氣又好笑地說:“本王有那麼可怕嗎?”
她抬眼瞟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不聽了,總歸都不是本王想要的答案。”他沒好氣地問:“用早膳了沒有?”
見城澄搖頭,他別過臉,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似的丟給她一個小小的油紙包。城澄一看那油紙上的標誌就知道,這是她最愛吃的一口酥的點心!開啟一看,裡頭果然安靜地盛放著兩個小小的栗子酥。蛋黃色的小圓球上撒著誘人的香芝麻,還隱隱冒著熱氣兒呢!她驚喜地問:“可以吃嗎?”
宮裡頭有規矩,要覲見貴人的人,從早上開始就得餓著,不能吃不能喝,就是為了防止在上殿面前有出恭的念頭,那可是大不敬。
榮王並不正面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一翹,說起一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太后姓蘇。”
城澄昨晚就是餓著肚子睡下的,一早上又什麼都沒吃,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近乎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兩塊栗子酥很快就下了肚,她當然還沒飽,但已經好受多了。這時她才想起身為王妃要注意形象,於是偷偷地瞄了身旁的裴啟旬一眼。見他根本沒在看她,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那又怎麼樣,難道太后也會像蘇夫人一樣,讓我喚她姨母嗎?”她撇撇嘴,“我還是把她老人家當成一尊大佛供著就好了。”
裴啟旬聞言低低地笑了笑,轉過臉來看她:“老人家?你知道太后今年多大嗎?”
“多大?”她對宮裡的事情一向不感興趣,只憑印象以為太后應該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榮王悠悠道:“她比本王年長六歲。”
“什麼?”城澄著實吃了一驚,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王爺您……您今年貴庚?”
他被她噎得無話可說,好一會兒才道:“你覺得呢?”
城澄還真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按道理往年輕了說總沒錯吧?她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皇帝今年二十二歲,榮王是他大哥,那麼就差不多二十四五六的樣子?不對不對,榮王只比太后小六歲,那有可能先帝爺是隔了幾年才有的他們兄弟呢!而且榮王這個人看起來心思比皇帝深沉多了,和他相比,裴啟紹有時候簡直幼稚得可笑……
榮王見她半天不說話,糾結成那個樣子,只得無奈道:“不用猜了。過了九月,本王便年滿二十七。”她對他一點了解都沒有,這讓他不免有幾分挫敗感。他只能在心中寬慰自己,反正這個王妃只是娶來對付皇帝的,旁的事情就不要太過計較了。
他有意無意地給她講解起來:“當今的太后不是本王和皇上的生母,而是先帝的繼後。”他說到這裡,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