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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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會。
等他掛了電話,易轍才說:“我不去了吧。”
許唐成卻說:“去吧,估計他們一定要喝酒的,沒準飯後還要去k,生日會的時候有些酒推不掉,我怕我喝多了。”
這倒是,易轍對於許唐成的酒量再瞭解不過,也對酒後的許唐成再瞭解不過。他有私心,有想要藏起來的東西。這麼一想,便立即忽略了這是於桉的生日聚會,覺得自己是一定要去的。
“嗯,那我去。”
說服起來毫不費力氣。這一認識的加深,居然也會也讓許唐成覺得開心。
五岔路的路口,紅燈的時間格外長。九十秒的時間,已經足以供應情緒的變化。那一點的甜絲絲漸漸退了個乾淨,緊接著,變成了後悔,愧疚。
身邊的這個人能被他一句“怕喝酒”說服,連他那麼一點的尷尬都能注意到,能替他抹掉。他照顧著自己全部的感受,而自己卻在那麼長的時間裡,置他於一個情感窘迫的境地,甚至在幾分鐘之前,他都還依舊在權衡對錯與進退。
他怕自己對他說句喜歡他會不信,他怕他已經消了這個念頭……
他的習慣性思維使得他永遠在出於全域性考慮事情,而從沒有拋開一切外界因素,單純地問自己一句,想不想,要不要,喜歡不喜歡。
紅燈過了,他還沒有走。後方的車輛鳴笛催促,易轍也叫了他一聲,提醒他:“綠燈了。”
車輛向前,彷彿要駛進落日。他也眼看著這白日落幕。
他糾結未來,顧忌家人,所有他曾考慮過、懼怕過的問題,到了今天依舊混沌著,沒有答案。他面臨的難題和一個月多月前沒有任何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連他的一個觸碰都能讓自己心動,還談什麼剋制與對錯。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知道是一起事故,就可以讓自己不去做的。所有的愛都生髮於清醒,而清醒卻不意味著不能瘋魔。
即便前路混沌,同他走過,才算人間。
他們緊趕慢趕,還是沒能按時間趕到。桌上的人逮到遲到的兩個人便開始興奮,一定要他們自罰三杯。許唐成應對這一套還是有些經驗的,他笑著說:“你們說的不算,壽星說才算。”
他隔著桌子望向於桉,問:“桉哥,用喝嗎?”
許唐成是知道於桉瞭解他的酒量才會這麼問,以前實驗室出去聚餐,於桉還會幫著他跟要和他喝酒的師弟解釋,甚至幫他擋一擋。他以為於桉一定不會讓他喝,卻沒想,壽星將兩隻胳膊拄在桌子上,也笑著看他:“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嗎?有生日禮物就不用喝。”
許唐成都是剛剛才知道他過生日,哪裡有什麼生日禮物。
“沒有吧,”於桉自然料到,“那你……”
“我喝。”
於桉剛剛給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長音,易轍就扔出兩個字打斷了他。他二話不說先幹了桌上給他們擺好的三杯酒,沒等剩下的人鬧許唐成,就直接又說:“是因為我遲到的,他的我也喝。”
這三杯酒喝了一杯,底下的人才反應過來,立馬開始嚷嚷說“不行”。許唐成也趕緊拉住了易轍還要去端酒杯的手,從他手裡奪過了第二杯酒。
易轍扭頭看他,以為他會解釋自己開著車,卻沒想許唐成直接將一整杯酒遞到了嘴邊。他開始灌,別人在叫好,易轍卻急忙去攔。
“哎,”陸鳴衝著易轍喊,“我成哥喝酒,你攔什麼攔?”
“他開著車呢,不能喝酒。”
“那沒事。”陸鳴拍拍手,“待會兒去旁邊唱歌,唱完走不了的樓上住宿,學長說了,今天請客請到底。”
許唐成一直沒理陸鳴他們說的話,他用另一隻手拉著易轍的手腕拽開他,便沒撒手地仰頭喝了剩下的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