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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的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可憐的塗山氏按捺不住相思,找到治水工地,卻被化身為熊的大禹嚇得變成了石頭……
有意思的是,在《音初》的這段話裡,大禹、塗山之女這些重量級的人物居然並不是主角,真正撥動人們心絃的,倒是塗山氏身邊一個不知名的小女子,和她隨口哼出的一段小調——“候人兮,猗!”
短短四個字,卻是中華歷史上有記載的第一首情歌。悠揚的歌聲讓人依稀看到,年輕的塗山氏倚窗遠眺,神情憔悴,哀婉的目光中充滿了妻子對丈夫的等待和思念。“候人兮猗”後來被譽為“南音之始”。這種一詠三嘆的南方音調,原來最早也是出自巴人之口。
《詩經&;#8226;小雅》裡還有一句話:“滔滔江漢,南國之紀”。“紀”,包含有開端、頭緒和分界等意思;“江”古代特指長江,“漢”是漢水。唐世貴先生認為,此二水正是商周以前諸夏與南蠻的分界線——江漢以北,是華夏族各諸侯國的封地;江漢的西面和南方,則是巴、濮各族世代居住的地方。
其實不管叫他“巴人”還是叫他“濮人”,他們都是我國古代江漢以南地區最初的開發者和原住民。西周以前,這裡仍是深受巴文化影響的區域——“巴與楚在湖北,都為江漢流域”(顧頡剛《史林雜識初編》),長江以南,則“幾乎是清一色的巴文化遺存”(張正明《巴楚文化源流&;#8226;緒論》)
由是觀之,夏商時期的“荊蠻”、“濮夷”,實際上都和巴人有關——以嘉陵江流域和三峽地區為核心的古代巴方,向東伸出漢水、長江、清江和沅江四條水道,聯絡著巫山以東的荊襄平原。它們之間,以軍事聯盟為基礎,以食鹽為紐帶,相互間休慼與共。
只是到了西周初年,情況有了些變化。這種變化,是從武王分封諸侯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