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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此次又是偷偷回國,知道他具體下落的只有極少數的幾個親朋,這一段時間他行事低調,每天像個普通人一樣接送淺嘗和輒止上下學,連車都沒一輛,有誰知道他值錢?
逼到份上,陶赫瑄甚至找上平日裡他死不待見的瞿讓,結果那傢伙一聽這個訊息,居然笑到岔氣,吊兒郎當的說:“今天這是啥日子,估計天不亮那呆子就想飛到莫離身邊去了,你跟我說他沒影了,難不成他幡然醒悟,明智的逃婚了?簡直天方夜譚,奸商兄弟,哥們挺忙的,別來涮我!”
等陶赫瑄耐心細緻的把事情解釋清楚後,瞿讓驚得一聲怪叫:“咱沈檢都沒動手呢,還有誰會那麼恨那小子,半道做了他?”
陶赫瑄不能苟同他這說法,卻也沒辦法,雖說瞿讓也是頭正宗的“外來虎”,不過他管著一批“地頭蛇”,求他總比他們這些人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有效果。
瞿讓加入搜尋隊伍中,竟也沒能找到人,洛邈還真像是“蒸發”了。
最著急的莫過於莫離,可她哪都不敢走,看著淋漓的雨,突然想起尾生抱柱的故事:尾生與女子期於梁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樑柱而死……
當初和米夏腦袋挨腦袋擠在電腦前看這則小故事,看完之後不約而同的感嘆:“古代的書生真是呆得夠可以的!”
此時此刻,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理解尾生的感覺,萬一她走開了,洛邈急匆匆的趕過來找不到她,那個呆子指不定能幹出些什麼瘋狂事來。
所以她站在最顯眼的地方,不挪不動等著他來,到淺嘗和輒止放學時間,也不敢離開,讓米夏代她去接,甚至還有過幻想,或許米夏能在學校外面找到洛邈。
但登記都不來,他又怎麼可能去接孩子放學,到後來,簡直魔怔了一樣,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我一定要等到他——或許再過一會兒他就到了,都等了這麼久,現在放棄多不值,再等等他一定會來……
一扭頭,看見從街角走過來一個挺拔的清影,撐著一把和她頭上一樣的油紙傘,穿過雨幕,徐徐行來——晃一眼,多像破開喧囂的鬧市,從悠然山水畫中走出來的世外謫仙!
一尺近過一尺,她的心跟著一寸寸的沉下去,這不是洛邈,第一次看見洛邈,她就覺得他像日系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少年,而眼前這個人,更像是古色古香的水墨畫。
他終於停在她眼前,微微抬起油紙傘,露出在燈光映照下,更顯精緻完美的臉,還有耳垂上熠熠生輝的鑽石耳釘,或許是雨絲的淨滌,或許是霓虹的中和,使得他在她眼裡,不再那麼冷漠疏離,不近人情。
他朝她伸出手:“這麼晚了,跟我回家。”
她眼圈泛紅,連連搖頭,想到的竟是:“是不是你把他帶走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看她。
她終於哽咽出聲:“你把他還給我。”
他看著她,表情終於不復以往的平靜如水,到底忍不住問出來:“夭夭,你敢確定,自己對他是愛情還是感動?”
她別開視線:“誰又能說清楚什麼感覺叫愛情,‘一見鍾情’就叫愛情?兩個相互不瞭解的人,單從第一眼見到,就認定那個人是自己的‘愛’?假如見到的那個人長成巴黎聖母院裡的卡西莫多那樣,還能第一眼見到就‘鍾情’了麼,說到底,不過是看上了人家的‘色~相’吧,那什麼樣的感情又叫‘再見傾心’,不就是在彼此瞭解了後,被對方的好感動了?”
其實,他也說不清楚什麼叫“愛情”,當然沒辦法對她說教,正在快速思考怎麼混淆她的試聽時,卻聽她好像終於反應過來,極快的反駁:“我不是你的夭夭,我是莫離。”再次正視他,十分堅定的說:“或許我明天就要去坐牢了,今後我和他都不會再在一起,難道就連這最後一晚都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