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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希言受驚似地一下便掙脫了，退後了半步。
席樾愣了一下。
她眼神慌亂，更有隱忍，卻還是不忘露出笑容，說道：&ldo;因為你和張阿姨最熟，所以當時想到拜託你幫忙，不知道是不是給你添了麻煩。&rdo;
席樾不自覺地眉間蹙起，因為她語氣客氣得過分，和上一回在他家裡，完全不一樣。
席樾問：&ldo;傷得重嗎？發生了什麼事？&rdo;
&ldo;我跟鄭老師暗訪，被人發現了，他們找了幾個人，搶了我們的相機。鄭老師要報警，被他們打傷，我也稍微跟著受了一點傷。鄭老師稍微嚴重一些，鼻骨骨折了，還在醫院休養，我的同事在那邊，鄭老師家人也過來了。我還好，我的傷門診就處理了，不用住院。&rdo;
&ldo;……對不起。&rdo;席樾頹然道歉。頭髮一霎落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黃希言笑一笑，&ldo;沒事的呀。猜想你應該是在畫畫沒有看到訊息。露璐姐‐‐我同事把衣服給我送到了。&rdo;
席樾神情澀然，&ldo;……吃過晚飯了嗎？&rdo;
&ldo;沒有，下午一直在睡覺。你是不是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我睡著了沒有聽見。&rdo;
&ldo;走吧，出去吃點東西。&rdo;
&ldo;那我先跟露璐姐說一聲。&rdo;說著她往裡走，去拿放在床邊的手機。
席樾立在門口處，一步也沒有往裡面踏。
黃希言轉頭來看他一眼，&ldo;你可以在門口等我一下麼？我要稍微收拾一下。&rdo;
&ldo;嗯。&rdo;
席樾轉個身，背靠著走廊牆壁，微微仰頭，整個人浴在冷白色的燈光裡。
去摸口袋裡的煙盒，反應過來這裡不能抽，手上的動作停下來，頓一頓，抬手按住了額頭，深長地嘆一口氣。
片刻，黃希言出來了，手裡沒拿著其他的東西，只有手機。
&ldo;就在附近吃可以麼？等一下露璐姐要過來，她手裡沒有房卡。&rdo;
&ldo;嗯。&rdo;
顧及傷員，選了附近一家粥鋪。
逼仄的一個鋪面，四張桌子，都坐滿，喁喁的交談聲。
席樾想到黃希言剛來這邊，他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也是在粥館。
他微微垂眼地看向她，她是面朝門口坐的，這個時候目光越過他看著外面，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
但是細看，這笑容裡並沒有太多的內容。
席樾不清楚此時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怎樣，他找不出來合適的表情來表達情緒。
言語不夠歉意的重量。
只好長久沉默。
兩份粥，三個清淡的炒菜。
黃希言是百合山藥粥，熬得稠而釅，她好像很喜歡，一口一口慢嚥，吃得鼻尖冒汗。
席樾毫無胃口，只是看她。
偶爾一個瞬間，夾菜的動作好像牽扯到手臂上的傷口，她輕輕地牽一下嘴角，將出聲而未出聲地輕&ldo;嘶&rdo;一下。
等她吃完，他起身去買單。
兩個人往回走，她那邊來了一個電話，她同事打來的，問她回賓館沒有，她說正在回去的路上，馬上就到。
席樾一手抄兜，和黃希言並肩而行。
&ldo;你什麼時候回市裡？&rdo;
&ldo;明天早上就走，跟露璐姐一起‐‐你是坐大巴過來的麼？晚上最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