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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要細看,黃希言手動了一下,頭髮垂下來,再將其蓋住。
粥端上來,剪開的一整隻蟹,若干新鮮的蝦,撒一些蔥花,粥又稠又入味。
嘗第一口,黃希言知道自己小瞧了這個小餐館,這裡看起不夠乾淨,但食物的味道沒得挑。
熱食好像讓席樾多了一些人氣,他緩慢地喝著粥,臉上泛起些許的血色。
對她說:&ldo;其實,下午沒有認出你。&rdo;
&ldo;正常的,那時候我才初二。這些年還是長開了一點點,應該沒有小時候那麼醜了吧……&rdo;
席樾抬眼,一下望住她,&ldo;你是在自嘲?&rdo;
黃希言愣了下,笑容也凝住了。
&ldo;不要說這種話。把客觀存在的事物劃分為美和醜,本身就是人類傲慢的主觀偏見。&rdo;
頓一頓,又說:&ldo;你很美。&rdo;
該是多肉麻的一句話,但席樾說出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清淡的語氣,聽起來和農民稱讚向陽葵長勢好,外科醫生稱讚這心臟博蹦亂跳的,沒有分毫差別。
黃希言怔怔的,好久沒有說話,她送一口粥到嘴裡,低頭避開了席樾的視線,小聲說:&ldo;……好燙。&rdo;
這一頓是黃希言付的帳,因為席樾下樓的時候沒帶著手機。
往回走的路上,經過一家藥店,席樾說要去買一點藥。
黃希言跟進去幫忙付帳,看他買的都是胃藥,忍不住說:&ldo;還是應該要好好吃飯。&rdo;
&ldo;忙起來就忘了。&rdo;
&ldo;要不要我幫你問問何霄,看他有沒有空給你送飯。&rdo;
&ldo;不用。我工作的時候聽不見敲門聲,也不希望被人打擾。&rdo;
&ldo;好吧。&rdo;黃希言笑一笑,無所謂一定要干涉他的邊界感,自己沒熱情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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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臨睡之前,黃希言收到了一筆轉帳,是晚餐和買藥的錢。
黃希言收下了,給席樾發去一個表情包,席樾沒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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