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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樣痛徹心扉,身心俱疲的那一夜,或許,他也從來沒有想到了自己的身邊竟然還是藏著一匹嗜血反骨的狼。
當年北地沙場,秋風寂寥,黃沙漫天。規矩嚴明的主將軍帳裡,可是這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信誓旦旦,氣勢軒昂送上來的一杯加了料的‘酒’。
他身子盡數疲軟無力,親眼所見的那一夜,敵軍來襲,軍帳火起,瀰漫在軍營裡的整個蒼漠微涼的血色。
當他拄著一把吸滿了血的刀劍,身上大小傷口無數,費力地站在了滿目血汙的軍中主帳裡,倒下的那一剎那,他分明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張似是嘲諷,懊惱乃至是無措的面龐。
這就是他所謂的‘兄弟’,那冷心絕情的模樣,悲哀地就連條狗都不如。
鄭鳴站在了人來人往的街頭,輕輕地目送著景嫻和錦好離開,進了其中的一個店鋪,眼神轉了一轉,才是低聲對著身邊跟著自己的人吩咐了幾句,才是向著[鴻運酒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待到了酒樓,才進了門,便已經是有了一個身著白色錦袍的人迎了上來,面色還帶著幾分焦急和欣喜,“鄭世子,你可算是來了。”
鄭鳴則是對著來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面上也是帶上了兩份疏離的笑,便也是隨著幾個人進了樓上的雅間,掃視了一眼已經在了屋內的眾人,略微寒暄,自然是落在了首座。然後其餘的幾個人才是各自依著自己的身份地位落坐,圍繞在了桌子的四周。
在場的這些人家中都是支援婉貴妃,太子一脈的。若是按照了家世排了起來,自然是以鄭鳴為首,更別說了今日這頓飯本先也就是為了鄭鳴所辦的,因此,自然而然地也就是坐在了首位。
而底下的大多數人又多是二流世家的嫡子,接班人。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是由太子接待,一般也多是以鄭鳴為首。
今日這一餐,除了接風洗塵,自然也是有旁的東西在裡邊。小一輩的雖然是不太明白這朝堂中的勢力分佈,各自又是不同於老一輩的老謀深算,看得清謀略佈局。
因此,這私底下的交流也是分外的重要,還有些的,也算是持中立派的,卻是聽了家中大人的話來探聽些訊息,也好對未來的路子能夠提早做些安排。
鄭鳴眼角含笑,看似低調沉穩,實則已經將在場每一個人的面色形態都給記在了腦子裡,一邊也是細細地檢索腦海裡邊的各色訊息。
酒過了三巡後,整個屋子便已經是熱鬧成了一片。本先一個個也都是衣著光鮮,看著都是一表人才的大少爺們,不過是沾了點小酒也就是一個個的現了形,那一句句的葷話不自覺地也就是往著外邊蹦著。
先是說道了那[怡紅樓]的花魁娘子,那細腰,那身段,柔媚風騷的很,床上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又說起了哪個少爺才納的小妾,那梨花帶雨,我見尤憐的那幅嬌柔模樣。
然後話題不可自主地也便是跳轉到了京中的幾位最為是盛行的才名俱佳的小姐的身上,那一個個帶著瘋狂和邪肆的眸子就好像是將他們口中所述的女子都盡數剝光了,被放置在了他們的面前,好一番的欣賞和喜意。
本先還是有人自詡端正,不自覺地也便是會提醒著這些越說越起勁的人,一邊也是小心翼翼地將眸子投向了一旁的鄭鳴。見他似乎也是沒有什麼反應,絲毫惱怒也無,最後也才是快速地放開了自己的身份架子,加入了這滿屋子的談論的人群中。
鄭鳴靜靜地看著這其中的這一幕,手心中則是輕輕地拿起了一個酒杯,飲了一口,而後在聽見了屋外傳來的一陣熟悉的敲門聲的時候,眼神突然乍亮,放下了被子,藉口更衣也便是往著雅間外而去。
雅間外,果然也就是看到了被自己派出去探聽訊息的手下,輕輕地使了一個眼色,便是進了邊上的一間沒有人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