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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還是看清楚了。
那是一個人,鮮紅的血不斷從她的身體裡湧出來,和地上白色的雪形成鮮明的對比。熱血把雪融化,不斷向四周流淌。
過了一會兒,我掙脫開林楚,走近去看,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倒在地上。
真的是雪兒,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睜著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臉上身上都是血,周圍很大一片積雪都被染紅了,很恐怖。
我慢慢把食指湊到她的鼻子下面。
她死了,渾身冰涼。
我還是轉不過來,雪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在我面前消失了,生命如此脆弱,原來死亡離我們這麼近。我曾經以為我們都該知道生命的意義,就算活著再難也不能放棄,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好死不如賴活著,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們都是命運的□,它把我們都嫖了。
我身下的雪融化了打濕了衣服,風一吹,冰涼刺骨。我渾身發抖,不知是嚇得還是凍得。林楚扶我起來,半摟著我,小聲安撫我,但是我什麼都聽不清,滿腦子都是血,都是雪兒的臉和那雙沒閉上的眼睛。
周圍漸漸有人靠過來,唏噓聲和討論聲漸漸響起,有人報了警。
那麼冷的天,她只穿了一條白裙子,那麼多血湧出來,現在根本看不出是白裙子,那是一條紅裙子,血染的裙子。
可能這個小區住的都是有錢人,警察很快就來了。
或許是警察查出了什麼,他們打了幾個電話,沒一會兒來了一個看上去級別很高的人,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都對他點頭哈腰的。他了解了一下情況,也打了一個電話。打完電話就什麼也不做,好像在等什麼。
這次過了很久才看到一輛車開過來,明亮的大燈照過來,尹嘉煦從車裡急匆匆的下來,很意外的看到左秉南也從車上下來。可能兩個人晚上湊巧在一起腐敗吧。
那幾個人很快迎上去,領頭的人小聲的對他們倆說著什麼,左秉南看著聽著倒是一臉淡然,我意外的是尹嘉煦臉色大變,他好像很吃驚,好像根本沒想到雪兒會自殺。
我在心裡冷笑,我記得最後一次見雪兒時的情景,連軟禁都用上了,把人逼到這份上,能不死嗎?你有什麼可驚訝的?
最後他們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把屍體拖走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跡。
我和林楚站在人群裡,不知道左秉南有沒有看到我,我卻能看到他。他一身黑衣站在那裡,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他身上,周圍散發著冷漠的氣息。淡淡的看著別人忙活,高高在上,就算是最初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也沒從他的臉上看到震驚。
反倒是尹嘉煦有些激動,如果不是左秉南在旁邊拉著,他早就撲上去了。他好像很傷心,雙眼無神,不像是裝出來的,也沒必要裝,裝給誰看啊?
客觀的說,左秉南是對的。古人不是說了嗎,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尹嘉煦如果真的失了態,肯定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怎麼能那麼冷靜呢?林楚雖然一直扶著我安慰著我,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震驚和緊張,這畢竟是條人命啊。雪兒和尹嘉煦的事情,左秉南和我一樣,從頭看到尾,或許還知道更多我無從知道的事情,他怎麼能那麼,冷血呢?對,就是冷血!
很快人群散去,左秉南和尹嘉煦也離開了,我站在原地,好像凍住了,怎麼也移不動腳。
林楚扶著我,有些擔憂的開口,&ldo;落落,你別太傷心了……&rdo;
我不是傷心,或者說我不全是傷心。我看著雪兒一步步走過來,看著她走上了一條我不願看到的路,然後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