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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芳顧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上前接住他傾倒的身軀,忍著法術削弱的眩暈和心口難以忽視的疼,將人抱回了臥房裡休息。
鸞陳不敢再離開,一直守在床前。黎夜說,黎芳顧不眠不休趕了十天的路,才避開皇帝和大臣的耳目回到黎王府,哪怕回來也沒有休息,看著空蕩蕩的流風夢月,一直一個人待在書房裡。
鸞陳聽得心一陣一陣抽疼,盯著床上眉頭緊蹙的人,他的法術下,黎芳顧依舊睡得不安心。
鸞陳緊緊握著黎芳顧的手,一遍遍呢喃:「芳顧,我在。」
期間黎夜來過一次,意思很明顯,希望黎芳顧能回到邊關去,一旦被發現,黎王府一夕之間就會被滿門抄斬。
明知黎夜的見解是正確的,但鸞陳不願讓他把黎芳顧帶走,一揮手將人趕了出去。
黎芳顧不過是一介凡人,哪裡背負得起那麼多呢?百萬將士的未來,給他頭上懸著一把危險叛亂異姓王隨時被猜忌處置的刀;溫雅的幸福,隔著他與宣琰之間那點微弱的信任;宣琰的命,宣朝江山後繼的人,無一不是他要守護的。
從來沒有一刻,為他自己而活。
如今,終於任性一回時,卻是宣琰架著他母妃的命,來問那顆只能救皇帝一命的續命丹去救溫雅。
「母妃」黎芳顧忽然在夢中呢喃,交握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鸞陳有所感,伏在黎芳顧身旁抱著他:「芳顧,芳顧」額頭相抵,才發覺黎芳顧全身燙的嚇人。
沒想太多,鸞陳叫黎夜搬來了一桶涼水,連人帶衣放進浴桶裡,算著時間給他降溫。
重新換好衣物,鸞陳將人抱上榻,自己也上了榻,時刻注視著黎芳顧的情況。
都說久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能去半條命,鸞陳不敢大意,薄唇貼上黎芳顧熾熱的唇畔,一點點給他渡元氣。
折騰了大半夜,黎芳顧的高熱才慢慢退了下去。鸞陳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黎芳顧的臥房,去書房裡撿黎芳顧寫給他的信。
借著微弱的月光,鸞陳一封封拆開。
邊關一切無恙,若是黎王府無趣,可找溫雅作陪去城南別莊待些日子,缺什麼找黎管家置辦就是,安。
南國的事已有眉目,近日小勝一場,繳獲了不少貨物,有幾塊上好的狐皮,都給你留著,要帶回酃風墟還是做別的用,隨你意。安。
母妃近日可好?你可還好?過去三月,陛下可有降旨為難於你?安。
你最近在做什麼?可否回信告知平安?安。
鸞陳拿著這一封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萬般情緒洩露在目光裡,最後一封封摺好,收在懷裡。芳顧啊芳顧,你什麼時候這般信我了?所有的信件都寫給我鸞陳,連過問一次黎王府的其他人都不曾啊!若是你問了,就不會不知道你囑託的那個人已經因私擅自離開了。
若不是我鸞陳自以為是,以為風神令萬無一失,我也不會。。。
良久,鸞陳穩住激盪的心神,隨後又運起風神咒搜尋黎王妃的下落,青光輾轉散去,鸞陳的心落到了谷底。
不應該是這樣的,黎王妃的命數將盡,可也是幾年後的事,這個時候不該出事,可為什麼,他搜尋不到黎王妃的蹤跡?
☆、第二十五章
該死,到底哪裡不對?
攥緊的拳頭重重砸在書案上,險些將書桌砸個四分五裂,黎夜聽到動靜進來瞧了一眼,又轉身退了出去。
一日後,黎芳顧安然無恙的醒過來,順著掌中溫熱的觸感望過去,鸞陳正趴在床前睡著。手一動,還沒抽回就被緊緊扣住,鸞陳也被驚醒了:「芳顧,你醒了!」
鸞陳抽手給黎芳顧倒了杯溫水,餵他喝下,又將溫著的清粥端來餵給黎芳顧:「這麼久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