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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人再穩重,不過十五歲。
但是,這條路,自己要走的!已經決定,總會有辦法,只是,辦法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找到……
鼻端又捕捉到一縷香氣。
徐伯人怔了怔,雙目遊移,在四野、在自身、在馬……鐙上!
右鐙垂下之處,飄飄蕩蕩、牽牽掛掛、依依不捨般,纏著一隻血染的荷包!
徐伯人立刻將荷包糾纏於馬鐙上的絲絛解開。
拿在手裡,小巧玲瓏的荷包不及掌心的一半大,儘管浸染的蹭濺的鮮血幾乎乾涸,變成黑紅色,依然看得出原先精緻手工:花間,一雙蝴蝶翩翩起舞。
香氣悠悠。
這荷包的主人已長眠地下,它卻沒有陪主人一起去,是自己的疏忽!徐伯人一下子攥緊拳頭,將荷包牢牢握在掌中。
‐‐它的主人是水仙,還是小紅?
徐伯人想了想,開啟荷包,沾血的淡黃絲巾裹著一塊香料落下。
不對,從荷包外面的血跡來看,斷斷沒有將裡面全部浸透之理。
絲巾邊緣異常粗糙,徐伯人抖了開來,鵝黃上蜿蜒狼藉,竟是……血書?
心口一熱:小紅,小紅,如何謝你!
潦草字跡中,赫然標記刁慶埋骨之處!
女子的義烈、女子的剛直、女子的冰雪聰明。
她怕自己再也開不了口,事先寫好地點,又用一塊香料提醒人的注意。
徐伯人偏忘記留意。
但湊巧的是,荷包自她身上落下,並未掉在地上,而是那麼偶然掛在馬鐙,糾纏不去,直到被發現。
絲巾便是小紅的汗巾,荷包只能容下半塊,血,便是小紅的血。
冥冥之中,真的有香魂麼?
&ldo;師父……&rdo;徐伯人呆呆凝視汗巾,喃喃自語。
‐‐我一定好好使用劍刀,控制住自己,您放心。她們,也不會白死!
痴痴的目光凝聚、凝聚,漸漸明亮而清澈。
徐伯人將汗巾珍重摺好,連香料一併放入荷包,把血汙中依然展翅起舞的一雙蝴蝶貼身收好,回頭,跳一眺兩個女子長眠的方向,立即催馬,向遠方奔去。
不多時,復又來到馬車翻到之處,車猶在,血跡猶在,眾屍體已經不見。
徐伯人遲疑一下,就此直接追&ldo;結客刀&rdo;?抑或先告訴仲雨一聲?
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血汙凌亂著實嚇人,不若晚間再去。結客刀方才見我走遠,定料不到我會去而復返。只要搶出楚妃妃屍體,再去葬在師父旁邊,然後也趕得及仲雨。等將她送到,迴轉來把兩人移葬在小屋邊上。
主意打定。
&ldo;抱歉,仲雨。&rdo;輕聲說,心中沒來由地,痛了一下。
‐‐奇怪,難道想想女子也不可以?還是,不該稱呼姓名,要叫&ldo;徐姑娘&rdo;?自己只覺這樣比較順口。
苦笑一聲,斂去笑容,策馬疾馳。
與此同時,心裡好像微風吹過湖面,忽然一動。
徐仲雨不由&ldo;噫&rdo;了一聲。
&ldo;小姐,你怎麼啦?那裡不舒服?&rdo;李媽關切地問。
&ldo;沒什麼。&rdo;仲雨一笑。
&ldo;小姐,您說恩人還會不會回頭找過來?&rdo;李媽問,&ldo;都中午啦,他不會真走了吧?還說要送您回去,怎麼就架不住咱一句話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