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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操場上,只有一個籃球場上有著奔跑與球砸在橡膠地面的聲音。
場上有著五個人,二對三。
顯然是兩人的那邊,一個穿著一件白t恤的少年,全身上下簡簡單單,帶球突進,颶風般起跳,扣籃,身體素質誇張到並不像一個高中生。包括隊友在內的另外四個人,卻好像對此見怪不怪,其中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無奈地撿起球。
“楚師兄,快高考了吧,你還在這裡打球?”撿起球的學生傳給另一人,嘀咕道。顯然是因為對方這會兒出現在這裡並且虐得他們不能自理有些埋怨。
被叫做楚師兄的少年一把截斷傳球,攬入手中,立刻轉身,出了三分線後再入禁區扣籃。
“楚師兄一向是第一名,應該保送了吧?”四名學弟中,與他一邊的學生笑著說道。
“也是,”之前那名有些悶悶不樂的學生撓了撓頭,“只不過等楚師兄畢業了,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要暗自心碎。”
隨著上課鈴響,四名學弟暗叫不妙地朝教學樓跑去,同時跟“楚師兄”說了聲再見。
只不過,前幾分鐘還是晴天朗日的高空突然黑了下去,雲層深沉,快要把仕蘭中學給吞掉。
楚子航拿起場邊的包,從裡面拿出毛巾擦了擦汗水。而後再用已經髒掉的毛巾擦乾球上的汗水,最後放進包裡。
剛背上包,楚子航便瞥向距離他所在籃球場不遠的觀眾臺。
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在那兒坐著看他打了一節課的籃球。
今天距離高考沒有太長時間了,整個高三的學生雖然沒課,但都應該在教室裡自習。楚子航是個例外,品學兼優的他雖然從來沒逃過課,但今天不知怎得莫名煩躁,只想去操場打一節課的球。
楚子航站在場邊,看著黑下來的天空,毫不意外接下來不需要一分鐘就會下一場和三年前一樣的大雨。他見到觀眾抬那裡的男孩絲毫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愣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對方一聲。
跟著就是一聲暴雷,成千上萬噸水向著大地墜落,像是天空裡的水庫開了閘門。
楚子航的視線被短暫的擋住,接著便丟失了那個男孩的身影。但在雨水徹底將楚子航淋溼前,一把黑傘輕輕地從旁邊遞過,擋下磅礴的大雨。
“楚子航?”與他一般高的男孩一隻手插在校服兜裡,一邊說道。語氣聽上去很熟悉,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好些年。
“你是?”楚子航有點意外,但顯然對方沒有惡意,更像是做了好一陣決定後的搭訕?
“我叫夏羨。”男孩笑了笑,深黑色的瞳子讓楚子航都為之一愣。
一般的華夏人,眼睛都不是純黑的,或多或少帶一點褐色或者棕色,但這個叫作夏羨的少年卻黑得奇怪,甚至有些令人厭惡?
“夏”楚子航下意識地呢喃重複了這個姓,腦海中泛起某種空蕩蕩的感覺,搜尋記憶卻始終抓不到關鍵,就像被人切割掉了最重要的部分。
兩個氣質接近但互相深知截然不同的少年,在傘下離得很近。楚子航並不習慣別人與他這麼近距離地對視,因為他常帶的黑色美瞳下有不想被別人看見的金色。
“在你隔壁班,成績是排在你後面的萬年老二。”夏羨說。
楚子航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鐘,點了點頭,腦海裡有這樣一個名字與之對應上了。
“有事嗎?”他看了眼頭頂的黑傘,問道。
夏羨搖搖頭,“想問問,你準備考哪所學校,還是已經保送了?”
楚子航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話語:
“其實出國也蠻好的,但是記得不要申請一家叫卡塞爾的學院,那學院裡都是一群瘋子。”
“也許會出國吧。”楚子航說。回答得模稜兩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