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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不成器的東西
大師父不為所動，轉頭看到周顧卿羽二人進來，招了招手道：&ldo;你們快過來看看，這可叫我怎麼辦才好？好像我是害人的兇手一般，我也冤枉的很吶！&rdo;
姜玉回過頭看到他們，率先撲過來抱住了周顧：&ldo;殿下，救救我吧，我的臉……我的臉真的是要毀了……&rdo;
卿羽疑惑著去看她，果然見她的臉又紅又腫，臉上面板鼓囊囊的，被底下的血膿充斥得脹起來，好似拿針挑破就會流出一大碗膿水一般。
一個妙齡女子成了這副樣子，真是又可笑又可憐。卿羽向大師父投去疑問的目光，但見他不以為意，只把花生豆嚼得滿口香，含糊不清道：&ldo;當初你們讓我接手姜小姐的傷，我作為一個軍醫，拋整個軍營數百上千名傷員不管，專門給她一個人驗傷煎藥。這般公人私用，主帥的良苦用心我自然曉得，可是，我也盡力了呀！姜小姐的傷我是沒辦法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rdo;
何當故意將&ldo;整個軍營&rdo;、&ldo;數百上千&rdo;、&ldo;專門&rdo;、&ldo;一個人&rdo;、&ldo;公人私用&rdo;等幾個詞語加重了語氣強調一番，而他的臉色卻悠閒的很，不見半點波瀾。
卿羽知道，他這是特意說給師兄聽的。果不其然，周顧聽到他這番言語，臉色變得十分尷尬，心知大師父也在為卿羽當時所受的委屈打抱不平了，便側了側身子，將懷裡的姜玉推離出去，卻是一眼都沒看她，只道：&ldo;既然何太醫都說沒有辦法了，那麼……&rdo;
&ldo;不，何太醫有辦法的！&rdo;姜玉急道，&ldo;何太醫妙手回春，治人無數，我的臉不過是一點小傷，何太醫一定能治好。&rdo;
&ldo;那可不一定，&rdo;何當將碟子往灶臺上一放，優雅地踱步過來，&ldo;世上的疑難雜症多了去了，醫術再好的人也有涉獵不到的地方，而姜小姐的傷恰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恕在下醫術淺薄，無能為力。&rdo;
姜玉呆呆地喃喃著：&ldo;怎麼會呢……&rdo;
何當走到卿羽面前，拉過她向著姜玉道：&ldo;何某不才，平生沒有什麼可驕傲的，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我這個徒弟。卿羽的醫術深得我的真傳，讓她瞧過病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姜小姐的傷倒真難住了她。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她學藝不精，丟了我這張老臉，便親自來為姜小姐醫治，以此彌補自家徒弟對您造成的傷害。&rdo;
姜玉一臉死灰，雖心有憤懣，卻發作不得。
何當嘖嘖了兩聲，搖頭嘆息：&ldo;可沒想到，結果真是讓何某慚愧呀！我們師徒二人齊上陣都沒能治好姜小姐，真是愧對醫者名號，我看吶，我們師徒倆還是適合待在後勤裡給傷員們驗驗傷、換換藥，姜小姐的病啊，還是讓主帥再尋神醫吧！&rdo;
說罷，拽起卿羽便要走。
姜玉拉住他的衣袖，哭道：&ldo;何太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不管我……一個女人的臉若是毀了，那她還有什麼活頭？何太醫怎可忍心眼睜睜看我去死？……&rdo;
何當毫不留情地拂袖，姜玉的身子沒了支撐，一時撲了個空，跌在地上。
&ldo;姜小姐這話可把我給說糊塗了，沒有治好您的傷，該慚愧的也是我們師徒，您倒為何認起錯來了？您錯在何處？&rdo;何當玉身長立，言辭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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