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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意志。
縱他有著起死回生之術,也醫不好一個心死的人。眼睜睜看著卿羽的面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卻還勉力笑著,他這個素來放蕩不羈的人,也生出無限愁緒來。
夜色漸濃,白露點上一支高燭,挪到床頭,替卿羽掖了掖被角,輕喚了她幾聲,不見回應,頓時一陣心驚,哆嗦著手去探她的鼻息,待感覺到她只是沉睡了,一顆高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坐在床頭又端詳了她一刻,心生愴然,抹了一下眼角,便起身走出去了。
門口立著周顧,一雙眼睛隔著一盞燭火遙遙凝望著熟睡的人,面上籠著深重的擔心。
&ldo;若是毛毛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rdo;路過他時,白露瞪著猩紅的眼,卻是盯著面前虛無的空氣,發狠地說道。
周顧微微抬頭,手掌在袖間半握成拳。白露沒看他一眼,決意踏步而去。
冬月裡晝短夜長,街上鋪子也早早就打了烊,寒風驟起,卷著幾片枯葉飛起又落下。沈雲珩驅馬一路飛馳,迎面的夜風將肩上的披風吹得凜冽張揚,宛若撕裂夜幕的號角。
今年有災情,西北地區顆粒無收,天一入冬,老百姓餬口的食物都滅絕了,偏又賑災的糧食在路上被山賊劫走,引發朝中局勢不穩,幾個大臣為這事天天吵得面紅耳赤。為查清來龍去脈,他去了一趟西北,待過了十幾日再回來時,聽到她病倒的訊息。
常餘雖然年紀輕,但到底是皇宮護衛出身,身手不比陸霄差,他著意讓常餘留在露鼎記,一方面是保護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則是為能時常聽到關於她的事情。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他心裡向來健康充滿活力的她,竟然會生病。她處事謹慎,心思細膩,怎會讓自己染了風寒?況且她自己就是大夫,又怎會放任病情越來越重?
雖然常餘一再寬慰他說大師父已經開了方子了,他再相信大師父的高超醫術,也放心不下,剛從西北趕回成王府,收到訊息,來不及換下一身風塵僕僕,便策馬奔了過來。
遠遠望見露鼎記,不似往常那般掌燈營業,一樓廳堂一片漆黑,他心下一沉,一鞭子抽下去,馬兒一聲長嘶,眨眼奔跑至門前。
他翻身下馬,還未敲門,便見大門自動開了,開門的是丫頭秋兒,乍一見到他嚇得驚叫一聲,猛然間意識到什麼,噗通跪下就叩頭:&ldo;見過大殿下!……&rdo;
他的身份在遇刺那一夜已大白於露鼎記眾人,在他還是葉白時,大家當他是友人,對他笑著禮遇,但他搖身一變成了當朝大皇子,大家對他的態度就明顯恭敬疏離了。
他顧不得禮儀,一把拽秋兒起來,開口急問:&ldo;卿羽呢?她如何了?&rdo;
秋兒回過神,掩不住面目張皇:&ldo;卿羽姐病了,&rdo;寒冷的冬天,夜間冷的厲害,秋兒卻急得直冒汗,&ldo;本來只是染了風寒,她自己又是大夫,便沒怎麼當回事,哪知突然發起了高燒,人也不清醒了,大師父開了個方子,令我趕緊抓幾副藥回來,我這……&rdo;
話還沒說完,便覺手指一空,那張薄薄的紙張已落入沈雲珩手裡,再一抬頭,便見他已縱身上馬,極快地跑遠了。秋兒一驚,急得拔腳去追,但轉念一想,料知他定然是去抓藥了,也便放下心來,又折身回去。
果然,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沈雲珩便已懷揣了幾包藥材,沖入門來。何當驚訝地看著她:&ldo;這個點了,街上藥鋪都關門了吧,你是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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