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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寫的吧?」
柯引不情不願嗯了聲,顯然覺得不滿意。
常卿也沒問這首歌的初衷,他分析了下技術問題又轉回到了一個話題上,「你想要人們喜歡你的歌嗎?」
柯引沉默了會兒,「想。」
音樂是他的夢,他的夢源於孤獨,他從小到大成績都不好又異類……他太想得到別人的認可了。
「想融入人群嗎?」
「想,可是……」除卻偽裝,人們不喜歡他這樣無趣的人。
常卿輕輕打斷他道,「那就夠了。」
「下次出來玩,」常卿轉頭,幾片黑色創可貼已然躺在了垃圾桶裡,他扶了下眼鏡,白膚淺疤,眯眼笑得熙然,「解放自我。」
柯引手指顫抖了下。
他看出來了……
自己一直戴著面具生活。
「你請客。」
心下震顫頓消。
柯引利落結束通話電話。
醫生說常卿臉上的疤是能消的。
冬日的寒風凜冽,黑髮青年穿著造型師準備好的白襯衫黑褲子,站在校園的白樺樹樹下,有點愣。
他舉著不符合人設的粉色豬豬小鏡子,那是一個工作人員小姐姐塞給他的,半晌他才抬臉問攝像機前的眾人,「很醜嗎?」
攝像機裡的懟臉拍,黑鏡框下的丹鳳眼微眯,迎著風濕潤些許,濕漉漉的黑眸配著鼻樑眉骨淺疤,凌厲感被硬生生斬首。
可憐沒人愛的娃般。
那些常年扛著機器跑的女漢子們登時媽媽心沸騰,「根本不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的。」
說著她們悄悄將譴責目光看向了那個坐在攝像機前,椅子上好整以暇彷彿指點江山的年輕導演身上。
挑刺這樣一張臉……簡直喪心病狂!
他、他自己還油頭油臉衣服髒髒呢!
長驊巋然不動,「遮瑕膏。」
常卿道,「我覺得……」
「塗。」
常卿:「……」
很難不生氣。
眾人憋著氣就差臨門一腳了。
導演□□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啊……
面對被人如此不尊重的場面,常卿卻是低低笑了兩聲,彷彿無奈屈服般走過去,俯下身去取年輕導演手邊備好的遮瑕膏,長驊痴迷而專注盯著攝影機裡的畫面,沒有看他。
也沒有看見他緊緊鎖定自己的,泛著森森寒意的黑眸,藏著彷彿絞殺獵物的風雨欲來。
「哎呀。」耳邊響起輕微的驚惶聲。
長驊低頭,那支遮瑕膏墜落地面,摔壞了,灰塵四起。
黑髮青年沒有立即直腰,他維持著那樣俯下身的模樣,微微側過臉來,與年輕導演僅一指之差。
眼前淺疤,清晰極了。
這給那樣一張不似凡間人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不好意思啊,手滑。」他眼裡卻分明沒有歉意,只是□□裸的惡意暈染開深沉的墨色。
只有他一人窺見了神明的陰暗面。
長驊與這樣變異般驟變的眼神對視上,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從口袋拿出來一樣東西。
遮瑕膏,另一個牌子的。
「沒事,」他語氣平淡,「塗吧。」
片場為這樣的騷操作以及詭異走向,生生一靜。
「噗。」
輕輕的笑聲打破了這樣的尷尬。
熱氣撲騰而出,掀動了年輕男人臉龐微卷的栗色髮絲,他藍眸隨之顫了顫。
這樣的親暱讓周邊工作人員目瞪口呆。
尤其是換了劇組服裝姍姍來遲的女主角丁凝玉,她小鹿般清澈溫柔的眼睛剎時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