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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而懦弱的眼睛,卻配上一張有幾分倔強的嘴巴。
十幾歲的青少年多半都會長一些痘子,他的肌膚卻白皙光滑得好象所有的毒素都藏在身體裡面一樣。
有點卷的頭髮非常地柔軟,脖子以他的年齡來講,太過纖細了些。制服底下那個從小就經常耗費心神照顧的身體,瘦得幾乎沒什麼肉。
如果拿動物來比喻,矢島是遲鈍的馬,而根本是停不下來的猴子,相田就像一隻毛髮漂亮的狐狸,而真藍就是一隻怯懦的兔子。小時候媽媽還在時,看到電視上的淺茶色兔子時,媽媽總是笑著說「真像真藍」。
真藍知道必須回教室去了,他不停地洗著手,可是也不能老是待在這裡。再過五分鐘,那些用過餐的學生們就會相繼上洗手間了。
真藍死了心,關掉水龍頭,用手帕擦著手。
他打算到後院去打發時間,一離開廁所就看到相田走在前面的走廊上。
「小川。」
相田好象原本就等在那兒似的,看到真藍便停下腳步笑了笑。他手上已經沒有紙袋,不知道他丟到哪裡去了。
相田快速走過來,把一個茶色的東西推給真藍。
「給你,我今天買了四個。」
是咖哩麵包。
「謝……謝謝。」
相田對眨著大眼睛的真藍點點頭,然後下樓去了。大概是要到球場上去踢足球吧?
真藍換上鞋子走出校舍,躲到沒人的後院的樹蔭下吃起麵包。
咖哩麵包很好吃,真藍以為是用什麼特別的方法做的,然而再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咖哩麵包。這種大量生產,在全國各地的超市都買得到的麵包,他也吃過好幾次了。
「真好吃……真的好好吃。」
真藍對停在他膝蓋上的紅娘子說話。小小的紅娘子動了動,噗的一聲飛跑了。
當天回到家後,真藍洗著便當盒時突然想到。
那時候相田不用掃把和畚箕,反而用手把飯菜裝進紙袋裡。──他大概是擔心用骯髒的掃把連同髒東西一起掃掉會傷到真藍吧?
如果把飯菜裝回便當盒帶回家自行處理的話,恐怕又會想起當時的情況。
裝進紙袋,帶到教室外面去丟是相田的體貼作法,也是最好的辦法。
(……)
真藍覺得整個身體浮了起來。好象有人揪著自己的脖子往上提一樣,只有心臟懸在半空中,那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體內竄過一股熱流,指尖麻痺了,現實遠去了。
這一瞬間,模糊的嚮往心情變成了愛戀。這是他的初戀。
真藍並沒有自覺。
之後真藍開始比以前更注意相田。雖然沒有勇氣跟他講話,但是視線總是追著他跑。
根本和矢島仍然像小學生一樣淘氣。根本似乎特別喜歡真藍,可是他是那種「越喜歡越想欺負人」的典型,老是做一些讓真藍討厭的事情。
「啊哈哈!這是什麼?」
隔週學校規定每個人要交出兩條抹布,收集抹布時,根本拿起真藍手上的抹布笑了。
真藍又全身縮成一團。他一向不善於裁縫,每當學期開始,他就到便利商店買兩條裝的昂貴抹布,但是這一次他卻忘了,只好自己急就章縫出來。
「用黑線縫白毛巾?你媽媽真是有夠嗆的,或者這是刺繡?」
這時在一旁的相田突然一把抓住根本。他們兩人大概是從幼兒園就認識了,當場就上演一場摔角。這種偶然的情況發生了幾次,真藍終於發現,相田總是不著痕跡地在照應自己。
只要真藍有麻煩,他總會適時地冒出來,以不傷到任何人的體貼伸出援手。
就算他是基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