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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南點點頭,又搖頭。他總以為這是沒影的事,人家藏銀之所,局外人萬難探出。況且武勝文有家,凌雲燕有窯,贓銀必有機密地方。就是探出來,也偷摸不著。難道還能硬搶硬奪,尋著了燕子巢,豹子窯,真格的硬打進去不成?夏永南左思右想,以為太難。
殊不知陸嗣源早已胸有成竹,他從另一人口中,訪得射陽湖附近,忽來生人。又聽說凌雲燕的三舵主飛鈴王玲,無緣無故曾在射陽湖兩次露面,全都化裝改扮,力避人知,更不斷訪問當地的合字,鬼鬼祟祟,豈能無故?當下,陸嗣源把自己的所聞所見,告訴給夏永南,並且說:&ldo;他們是在范公堤做案,由范公堤奔武勝文的火雲莊,恰好得走射陽湖。我想,這劫鏢的豹子,現在一定就在射陽湖一帶潛跡。我們先搜搜他,如果見著他,就拿出江湖的規矩來,見一面,分一半。這地方是咱們的地界。他上咱們地界做案,不打招呼,就是他不對。&rdo;
陸嗣源拿出尋豹奔贓的主意,把夏永南說動。正是初生犢兒不怕虎,他竟不管這豹子好惹不好惹。在夏永南想:&ldo;反正現在沒事,你願意趁渾水撈魚,你就撈去。可有一樣,千萬別弄一身腥。&rdo;
陸嗣源說:&ldo;大哥放心,或硬或軟,我是看勢做事。我如果尋著豹子,一定先拿話點他。我就算是江北綠林道公推出來的人,找他要落地錢。他若不給,……大哥你想,他不敢不給,他總得怕咱們賣了他。&rdo;
夏永南這才放心道:&ldo;你不打算硬奪,只要硬討,這還罷了;不過硬討不如軟拍。你只要真得著豹蹤,嘿,這二十萬,就分不到一半,也可以要個八萬六萬的。咱弟兄發個小財。&rdo;
夏永南這才遣兵調將,交陸嗣源率領,要在射陽湖、寶應湖,直通火雲莊的這一帶,搜尋劫鏢大盜飛豹子的潛蹤。凡事從外面摸,自然不易;若從裡面翻,就事半功倍了。陸嗣源等正是近水樓臺。但是結局卻出意外,本為尋飛豹,敲竹槓,向他討落地稅。他們竟無意中發現了飛豹子的埋贓之所。
飛豹子本人沒在射陽湖。他的黨羽和武勝文、凌雲燕的黨羽,全都聚精會神在對付那名震江南的十二金錢俞三勝;只留下少數副手在射陽湖看守贓銀,竟被陸嗣源的夥伴發現了。陸嗣源本不知豹黨埋贓何處,更不認得這飛豹子本人。他連日率部下好手,暗中潛綴,第一步是要先認出豹黨的頭腦人物來,並且找出他們的確實落腳地點,然後就挑選硬手,徑去登門投刺,以地主之權,向外來客明討好處。
但替飛豹子守贓的人,也非庸庸之輩,他們的形蹤極其飄忽。陸嗣源和手下的夥伴,費了全副精力,晝伏夜搜,夜伏晝訪,僅僅獲得他們潛身之所的大略方向,好像是隱居在射陽湖畔;可是隻見生人入,不見生人出。
陸嗣源心中暴躁,有一次好容易遇見一個形跡可疑的人,他連忙潛綴下去。哪知此人竟是附近江湖道金士釗的盟弟。金士釗的盟弟飛白鼠,獨自一人也在近處鬼鬼祟祟。兩人剛一對盤,全都掩藏不迭。
陸嗣源還當是金士釗跟豹子有勾結,殊不料金士釗的心思,正跟他一樣。兩下里各不打招呼,全想找這外路合字,討取落地錢,全怕同行知道。兩邊的人竟弄得互相躲避起來。也互相猜疑起來。你猜他是豹黨,他猜你是豹黨。
陸嗣源此時正是一方避著金士釗的盟弟,一方又潛綴金士釗的盟弟,另一方還在加緊尋豹。
當這時,黑砂掌陸錦標可就親率俞門二弟子,從當腰橫插上來了。陸嗣源費了很大的事,剛捉著一條線索,正自黑夜率黨,暗加摸索。恰在此時,父子動手,黑砂掌把自己失蹤已久的兒子活擒住。父子就在店中敘舊述往,到底黑砂掌把陸嗣源的實話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