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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碗粥、一碟肉包子、一碟蔥花饅頭,黑衣人顧自捧了碗粥一邊喝一邊吃包子,江陵見自己面前並沒有粥,反鬆了口氣,拿了肉包子便吃,才吃了一個黑衣人便吃了三個包子四個蔥花饅頭了,一大碗粥更是喝得乾乾淨淨。
黑衣人將剩下的包子和蔥花饅頭打包,拎了江陵便走,馬車已經停在客棧門前等著,上了車,江陵又被扣住,馬車便轔轔地離開了客棧,然後出了鎮子,往北面的官道上走去。
早起天氣的確涼爽,馬車前馳時帶動晨風,雖然坐得很是顛簸,也比昨天白天舒服多了。
只是才走了兩刻鐘,黑衣人便眉頭一皺,叫馬車夫停車,自己飛快地掠下車去。
浙江多草木蔥蘢,此際暮春,官道兩旁栽得整齊的樹木綠葉已經如蔭,樹木之間和官道之後無人料理更是草木瘋長,連農人走出來的小路也遮得嚴嚴實實,江陵不知發生何事,猶豫片刻揭開車簾,不見黑衣人身影,只見官道上三兩的車行人走,並無異常。
再過得片刻,黑衣人方回來,江陵鼻子靈敏,嗅得一絲淡淡的臭味,心中忽地明白過來,臉上漲得通紅。黑衣人見狀也不以為異,他經年行走在外,這等小節根本早就顧不得了,偶爾鬧個內急又能是什麼大事。
馬車繼續前行,誰知一刻鐘不到,黑衣人又是眉頭一皺,命停了馬車去了道旁。接下去每隔一刻鐘便需得停車如廁,如是者三,任誰也知道這不是偶爾內急了。
黑衣人前幾次內急還以為是吃了不潔淨的食物尋常拉肚子,直到五六次後腹瀉如水且越來越痛,越來越頻繁,腿腳也越來越軟,方明白過來是著了道了。當下驚怒交加,他如今的身份,誰敢這般捉弄於他?也怪不得他前幾次出恭都還以為是尋常吃壞了肚子!
但此時明白過來也已是晚了,只能抱著肚子加快步子往道旁走,一邊對馬車夫喝道:「把馬車拉進來!」現在他寧可在馬車旁出恭也萬不能讓馬車離了視線了。
馬車夫唯唯諾諾地把馬車沿著官道旁的小道往草木深處拉,官道車馬轔轔,行人望過來,見有人領路,就也無人多去關注。
黑衣人顧及體面,不肯在離官道過近的地方出恭,難免就走得遠了些,馬車便也離得官道遠了,江陵清晰地聽到了黑衣人腹如雷鳴的出恭聲音,又是驚又是喜又是痛快,忽的想到那個小紙片,心中恍然,果然是有人來救她了嗎?人呢?
黑衣人已拉了不下十次,雖然健壯也已抵受不住,腿腳軟如麵條,可恨又坐不得車坐不得地上,只怕下一刻又要拉出來,心中已將下藥的人殺了幾千次,現下卻是無可奈何。
江陵深知這真是良機,她拼命地捋精鋼細鏈子圈,直把左手關節處都磨出了血來,卻仍然未能脫困,她便去搖那馬車柱子,馬車柱子何等結實,哪裡能讓她搖動,倒是馬車夫驚惶地叫:「我的車!我的車!別弄壞了我的車!」
江陵再不肯放棄,拼著要把手給斷了也要脫出來,咬牙低頭,卻見面前一片陰影,抬頭看到黑衣人已經走到車廂前,正陰森森地看著她:「想逃?你是怎麼給我下的藥?早上的粥?你大膽……」他伸出一隻手去拿江陵的脖子,江陵在他面前便如小雞崽般毫無反抗能力,一下子就被他巨大的手掌掐住細嫩的脖子,頓時喘不上氣來,雙手無力地拉著他的手,雙腳不斷地蹬著,雙眼驚恐。
就在此時,一聲巨大的腹響和惡臭,黑衣人的手僵在當地,江陵手腳並用地大力踢蹬,竟然脫出了他的手掌,接下去便是黑衣人被一股大力往旁一推,一個少年的聲音叫道:「快逃!」
江陵心想我也想逃啊!那少年見江陵一動不動,以為是被嚇到了,跳進車廂去拉她:「蠢貨,還不逃!」拉到一半細鏈子繃緊了拉不動,他回頭一看,傻住了。
然後就看到黑衣人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