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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已來到她身邊。
“莞莞!”一個聲音突地在她身後響起。
她身子一震,飛快的回頭,“予揚——”
不是霍予揚,是流川恩,他的表情看來很奇怪。
她的心一陣揪緊,臉色蒼白,“予會是?”
他將她先拉到摩托車的後座,“我們找到他了,你不要傷心,他……”
後來的聲音讓風聲及水上摩托車的引擎聲給全數淹沒,但她看見他的唇形,流川恩要她不要傷心。她咬著下唇,不讓哭聲逸出口中,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潰堤而下,她失去他了,她失去他了!
一到岸邊,沒待水上摩托車停妥,面無血色的藍莞莞逕自跳下車衝向沙灘,她看到那裡有一群人,有好幾個是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就連救護車都停靠在一旁,蘇巧兒則跪在沙灘上不停的拭淚,而霍予揚是躺平的,他身上還蓋了一條白色的大毛巾,站在一旁的醫生則起身跟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了些話——他——沒救了?!
轟地一聲,她的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她呆站在沙灘上,直到她可以移動腳,她淚如雨下的衝到霍予揚的身邊,不顧他人的目光緊緊的抱住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是下停的哭。
流川恩走了過來,一看她痛哭失聲的哀慟神情,皺了眉頭,再看看其他人,“你們沒有跟她說嗎?”
“說什麼?”大家一臉茫然。
他搖搖頭,走到藍莞莞身邊,“霍予揚沒事,他只是醉死了!”
她一愣,眨眨淚眼,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直接拉著她的手去碰霍予揚的左胸,“他的心跳,感覺到了嗎?他沒死。”
她感覺那規律的心跳聲,終於回過神來,而他身上的酒味雖然被海水衝去不少,但他平穩的吸吸間,的確可以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她搖搖頭,一臉的難以置信,“可是她怎麼……”她看著還在一旁哭得淅瀝嘩啦的蘇巧兒。
“她是被我大罵了一頓!你不會相信的,她居然看錯人了,愈滑愈遠的是這裡的一個工作人員,他下個月要參加夏威夷的衝浪大賽,所以都利用夜間練習。他在海面上發現多了一名衝浪夥伴,又發現他醉臥衝浪板隨著波浪起伏,就立即將他帶到沙灘,還拿了毛巾為他蓋上,再通知房務部的人過來確認是哪一房的客人。只是這些事情都還沒確定時,她——”
流川恩受不了的搖了搖頭,再瞪著蘇巧兒,“她認錯人就算了,居然還叫了救護車,說我的度假村快死人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對度假村就是負面新聞。
藍莞莞不解的又看向醫生,“那為什麼他——我明明看到他搖頭的。”
流川恩將她的問題翻譯成日文問醫生,醫生立即笑了出來,回答了一串日文。
流川恩聽了再為她解釋。“他搖頭是說霍予揚沒事,而且毫髮無傷;只是覺得很可惜,他有一個等待換心的病患,因為蘇巧兒講得好像這兒真的會有死人,所以他們才會快速衝來,結果發現霍予揚的心臟仍強而有力的跳動著,拿不得呢!”
這什麼爛笑話!她不悅的瞪向那名笑得開心的醫生,再走到淚汪汪的蘇巧兒身旁,“別哭了。”
“我怎麼能不哭?予揚醒來後若知道我咒他死,他一定會兇我的,連斯文溫柔的流川恩都對我大發雷霆了……”她抽抽噎噎的哭著,隨即決定要提早離開度假村,就算她睡機場也成,她一定要搭明天第一班飛機回臺灣。
所以,這場搞到半夜的烏龍鬧劇,就在蘇巧兒包袱款款走人後落幕了。
至於照顧醉到不省人事的霍子揚這差事,就落在臭著一張臉的藍莞莞身上。
霍予揚這一覺不只睡到日上三竿,還睡到了烈日當空。
套房內,醉死一夜的他在床上翻了個身,忽然感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