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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兩個乖巧可愛的孩子,趙武師就感覺一股子火在心裡升騰。他憤怒地望著倒在地上的莫來旺,怒聲開口:&ldo;莫來旺,你還是個男人嗎?&rdo;
&ldo;這麼好的孩子,你就捨得他們吃不飽,穿不暖?&rdo;
&ldo;誰家沒點糟心事?&rdo;
&ldo;你是家裡的頂樑柱,你看看你,頂門立戶的漢子,你就是廢物,你咋不去死呢!&rdo;
趙武師跟莫來旺沒啥接觸,但也知道莫家以前的情況。
雖然說,莫錚被迷了眼,自甘墮落。可莫來旺才是這家的當家人,咋就沒點主見呢?
&ldo;我是廢物,我對不起他們啊!&rdo;
莫來旺老淚縱橫,可是他沒法子啊。
自打出了那跟兒媳婦扒灰的那檔子事情,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等真相暴露出來,總算是好點兒。可這前些時日,莫錚回來,又領了個女人回來,當初的事情又被人拿出來指指點點,莫來旺是真的承受不住啊。
&ldo;爹,不是你的錯!&rdo;
&ldo;是大哥,是大哥壞了心腸。爹,你回來吧,像以前一樣,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我也能幹活了,咱們還有地,等開春,咱們還能把日子過起來啊!&rdo;
莫小四哭成了淚人。
自打家裡被半空,二哥、三個離家出走,娘親一病不起,他就成了家裡主事的人。東家借一點米,西家借一點面,可是,他快撐不住了!
過了年,他才六歲啊!
&ldo;小四,小五,爹是畜生,爹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娘,爹,該死啊!&rdo;
莫來旺抱著莫小四、莫小五,淚如雨下。
&ldo;爹,咱們不哭,先去給娘看病吧,孃的病,不能拖了啊!&rdo;
莫小四忽然掙開莫來旺的懷抱,哭著開口。
&ldo;對,給你娘看病,爹把地賣了,也給你娘看病!&rdo;
莫來旺風一般衝出了院子,直奔莫來順這個族長的家裡。
……
翡翠當即領著雲婧派來的丫鬟和婆子,進了屋裡。
屋裡還算是暖和,羅氏躺在炕上,面色焦黃,昏睡不醒。
&ldo;趕緊的,送到車上去!&rdo;
翡翠指揮著婆子們動手,用棉被裹了羅氏,送上馬車。
等眾人將羅氏送上馬車,莫來旺也跑了回來,手裡拿著銀子。
&ldo;爹,你真的把地賣了?&rdo;
&ldo;賣了,都賣了,這個家也賣了,咱們走,換個地方,咱一家重新開始!&rdo;莫來旺緊緊摟了摟莫小四和莫小五,送他們上車陪著羅氏,而他則走路跟著馬車,往鎮子上去。
莫家村的人看到邊走邊吃包子的莫來旺,都紛紛扭過頭去。
莫來順從家裡出來,慢慢走到村口,看著馬車和莫來旺的影子消失,這才轉身回去。
&ldo;他爹,你幹嘛早不買那家子的地,偏要現在買?&rdo;
莫來順的媳婦周氏很不理解。
&ldo;來旺啊,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他家弄成這樣,咱們家也是有責任的。若不是二妞兒那個孽障,人家好好的一家子,怎麼會變成這樣?&rdo;
莫來順悠悠一嘆,沒有再開口。提到莫二妞兒,也是他們兩口子心頭的痛。莫二妞兒怎麼也都是他們疼愛了多少年的閨女,他們怎麼可能真得說不認就不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