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白無常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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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年九月初南京br/ 揚子江畔,千里煙波,濤聲依舊。南逃的百姓越來越多,但城內依舊秩序井然。在這亂世之中,南京城的繁華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br/ 但在這繁花似錦的街巷之中,一股暗流卻湧動不息,剛登岸的登岸的錢益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一點。br/ 第一步就打了個踉蹌,幸虧錢益反應快才沒有在大庭廣眾下丟臉。在船上搖搖晃晃近三個月,他整個人已經適應了上下起伏的甲板。此時一踏上堅實地面,錢益反而覺得自己晃個不停。br/ 甩了甩頭,振作了精神,錢益檢查一下衣物內貼身的口袋。br/ “書信還在。錢伯,我們直接去宮裡面見陛下。”一位頭髮斑白的老者從船上走下,絲毫沒有晃動。他穿著一身尋常的粗布衣服,目光卻銳利得不似一位長者。寬大的手上佈滿風霜侵蝕的痕跡,這是在海上闖蕩的象徵。作為侍奉錢家數十年的家僕,錢伯跟著錢家的幾代人風裡來雨裡去。錢益的遠航讓家人放心不下,錢伯也就跟隨錢益上了船,安排他的生活。br/ “少東家,四個鷹爪孫。”錢伯目不斜視,朝著左邊瞥了一下嘴。br/ 錢益往左邊看去,川湧的人流中似乎有四個穿黑衣的人一直在注意他們幾個。發現錢益看了過去,四人立刻把目光移向了別處。br/ “放心吧,錢伯。我們這五條船都是帶炮的,要不是掛了鄭家的號旗,這些官差就該上來盤問了。為免夜長夢多,辦正事要緊。”為了不引起更多的注意,錢益向船上揮了揮手,示意船員們不要下船,二人隨即朝著南京皇城的方向走去。br/ 半晌,他們到了承天門外。br/ “少東家,情況不對。聽聞宮裡看門的是大內侍衛,這些錦衣衛是哪來的?”雖然沒見過皇宮,但飛魚服幾乎是人人都知道的。br/ “反正我們帶了信物,直接出示吧,錦衣衛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br/ 二人朝著承天門走了過去。有公務在身br/ “站住,來者何人!”離城門五十步的時候,門前的錦衣衛喝住了二人。br/ “我們有公務在身,要進宮一趟。”br/ “可有腰牌?”br/ “自然是有的,煩請軍爺驗看。”錢伯迎了上去,右手遞過腰牌。錦衣衛伸手來接,錢伯順勢把左手的一塊碎銀子按在了錦衣衛的手上,衝著錦衣衛笑了笑。“煩勞軍爺通融則個。”br/ “則個則個。”錦衣衛笑著接過了腰牌和銀子,看了一眼,嘴角卻不易察覺地瞥了一下。br/ “二位在此等候片刻,待我取信物驗看一下。”br/ 他轉身走回了門口,從另一人身上接過一塊大小差不多的牌子,壓在腰牌上。兩塊牌子嚴絲合縫,正確無誤。那名錦衣衛轉身遞還查驗用的牌子,背對著錢益二人試了個眼色。br/ 另一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轉身開啟了左偏門,走了進去。詔獄br/ “二位請進。”那錦衣衛將腰牌遞還給二人,腰微微前躬,做了個“請”的手勢。br/ 錢益二人走進了承天門的左偏門。br/ 二人走到城門道中間。突然,背後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大喝br/ “來人!把這二人拿下!”br/ 錢益回頭一看,正是剛才迎他們進來的錦衣衛在說話。br/ 話音剛落,城門道前後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兩隊錦衣衛從門後衝出,一前一後橫在了門口,扶刀跨立,堵死了城門。br/ 兩派人站定後,同時拔出了繡春刀,齊步朝著過道中間推進,朝著錢益二人壓制過來。br/ 錢益正想拔出手槍應戰,錢伯卻按住了他伸向腰間的手,衝他搖搖頭。br/ “少東家,你這一開槍我們當即就得把命交待在這裡。”br/ “那怎麼辦?被錦衣衛抓住和死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和他們拼了!”br/ 錢益深知進了錦衣衛那水火不入,瘴氣滿盈的囹圄,怕是終身都見不得太陽。他們可不管什麼是非對錯,進去了不死也要褪一層皮。br/ “興許他們是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