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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人對雪山密林的印象只停留在科普文章上, 他們覺得雪山密林該是?照片上的華美靜謐,但走近了之後才會發現它們也同樣令人生畏。
程寄就是?如此。
他如雪山般聖潔,又如密林般深不可測。
他很少?像現在這樣強烈地表露自己的情緒。
微擰著眉看著景緻, 眸中的情緒複雜, 無奈多?過生氣。
景緻在風雪裡站立了一會兒, 然後悶聲上車, 用力地將車門甩上, 以宣洩她的不滿。
就在剛剛, 劇組的製片人打電話給她, 讓溫以澤在北京的演出結束後,立馬回橫店。
這個訊息太過突然,明明回北京之前,製片人給出的時間還有空餘, 以至於?溫以澤在北京的行程不需要太趕,今天?結束錄播表演後,他們幾個人還可以聚一聚。
但現在溫以澤得馬上趕過去?。
難道事情真的這麼湊巧?
景緻不願把程寄想得太糟糕, 但她朝後看去?,那輛賓利車隔著段距離,不遠不近地跟著, 並不急著追趕,似乎篤定了她遲早會坐上來。
景緻就氣不打一處來。
下過雪後的世界似乎只有黑白灰三種極簡的顏色, 景緻扒在視窗,漫無目的地看著淺淡的風景,依舊消散不了鬱結在胸口的凝滯。
安靜的車廂裡幽幽響起她的聲音:“程先生真是?好手段,讓人脅迫我坐上你的車, 陪你吃頓飯。”
“是?好手段嗎?”程寄冷哼,“這樣不是?顯得我更可憐?只是?頓飯而已, 我都要這麼做。”
微嘲的語氣沒有得到?景緻的憐憫,她說:“這是?你活該。”
程寄長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虛著聲音說:“嗯,我應得的。”
隨後,他敲了敲隔板,讓老鄭隨便開到?一個吃飯的地方?,因為沒控制好力度,聲音略響。
一陣騷動讓景緻不自覺地回頭。
程寄有些脫力地仰躺在車座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右手按壓著小腹。
看上去?有些難受。
他睜開眼側過頭看向景緻,虛弱地一笑:“不覺得醫院食堂的飯菜有些難吃嗎?我都沒怎麼吃,所以就這樣了。”
景緻靠著車門,冷冷地說:“誰讓你不吃的。”
程寄收回目光,看向車頂,聲音懶散又無所謂地說:“嗯,還是?我活該,也死不了。”
景緻垂下眼眸,默不作聲地目光丈量著他們之間的距離,算是?車座之間最遙遠的距離,一上車,她就離他遠遠的。
還有那根熟悉的發繩戴在他腕間。
黑色的發繩下是?藍紫色的血管。
她似乎離他很近,景緻的手指在真皮椅座上慢慢地滑動。
疼痛的呼吸聲要響一些,似乎這樣能有效緩解一樣,景緻聽著有些刺耳,最後索性閉上眼,什麼都不看,什麼也不聽。
景緻要去?的地方?本?來就偏,賓利車開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家很普通的飯店,普通到?景緻一下車就不禁挑起眉。
店裡不算寬敞,堪堪擺了七八張圓桌,衛生狀況只能用“還過得去?”來評價。
要不是?程寄的胃實在是?不舒服,著急忙慌地找一家,景緻想,程寄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家店。
這麼潔癖的人,真的要來這裡吃飯?
然而程寄似乎要比景緻想的能承受得多?,老鄭幫他用紙巾在桌椅上擦了兩遍之後,他鎮定自若地坐下。
把一張紙的選單給她:“你點?吧。”
“我又不吃,你自己點?。”景緻沒好氣地又推回來。
“嗯,我也不吃。”他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