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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想不到,當年那個與她吵架之時會臉紅的林春兒,用這樣圓滑的手段解救了她。她感激萬分。
林春兒朝她笑笑,向徵喝了很多了,她該迎上了。於是舉起杯敬趙棟:「喝杯清酒,交個朋友。情誼都在酒中,我幹了,您隨意。」
向徵看著她這般孤勇,心道師弟宋秋寒喜歡的女人是一頭雄獅。這樣的場合,他自然要護著她,於是又淺淺幾杯酒,便尋藉口散了。起身之時問袁如:「袁小姐住哪裡?搭我們的車走吧?」
袁如款款站起身,握住林春兒的手:「去我那坐會兒?」
「好的。」
酒局散了就散了。
但林春兒還是拉著袁如上了自己叫的車。向徵有家室,自然不方便,不能再給他添麻煩了。上了車,二人都不說話。袁如是演員,此時說話會惹麻煩,林春兒懂。
待將她送至酒店房間才問她:「還好嗎?」
「還好。臨時被換了局,一時不知該如何脫身。」
「那個合同你想簽?我看到桌上的合同了。」林春兒直言不諱。
袁如搖頭:「不想,恐怕會要命。」
「那好。今天全程我錄了音,若他為難你,你便拿出來。席間他說了一些話,足夠他喝一壺了。回去我會匯出來給你。不早了,快休息吧。」林春兒轉身要走,卻被袁如拉住手腕:「你為何要幫我?」
袁如想不出林春兒幫她的理由。她一直以為林春兒不喜歡她,甚至對她抱有恨意。可她不瞭解林春兒,她從未真正的恨過誰,人生無常,宇宙之大,所有人不過是宇宙間的一粒浮塵。在這樣大的宇宙中,愛與恨都不重要。故人有難,她出手相幫,這並非難事,舉手之勞罷了。
「袁如,我說了或許你不信。雖然你我讀書時看起來不那麼愉快,但我其實不討厭你。今天這樣的情況,若你我變換身份,我相信你也會幫我。」她拍了拍袁如的手:「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真正敘舊的話,明天晚餐之時再說吧?咱倆也來一個女人之夜。」
「無論怎樣,謝謝你。」
「不客氣。」林春兒將袁如的衣袖拉下,手腕上的淤痕幾日不會散,她不知袁如吃了什麼樣的苦才走到今天,但她能想像這一路一定也十分不易:「好好照顧自己。泡個熱水澡,早點睡覺。用最好的狀態見導演。」
林春兒不再多說,出了袁如的酒店。
夜晚的上海微涼,她想散散酒氣,便開了導航朝酒店走。倒是不遠,五公里而已。她途經淮海路,看到街邊還有深夜茶館,便要了一壺茶,裹著衣裳坐在外面的桌上,看著依舊繁華的街道。哈吾勒的電話打進來之時,她的茶已過半。
「春兒姐,我們安排去西安的同事確認了,那個老人就是蘿珊爺爺。」
林春兒的心跳停止了。她想起蘿珊奶奶坐在奶茶店裡,光照在她臉上,輕聲問她:「你說他還會活著嗎?」
「然後呢?蘿珊爺爺是否願意回新疆看蘿珊奶奶?」
「我們正在說服他。但有一件事…」哈吾勒頓了頓:「我說了,怕你難過。」
「什麼事?」
「蘿珊奶奶突發腦溢血,進了icu。」
林春兒屏住了呼吸。她一直牽掛蘿珊奶奶,這其中究竟有怎樣的緣分她說不清:「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要看血腫能不能吸收。」
「好的,有訊息隨時通知我好嗎?」
「好的。春兒姐,你與我說過,人生不過是一場又一場聚會,這一場散了,還有下一場。」哈吾勒瞭解林春兒,她即便這樣說,但她放不下。她對蘿珊奶奶有著特殊的感情,彷彿蘿珊奶奶的等待,便是她的等待。
「我知道啦,小夥子。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