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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見到他時又以作畫糾纏,令他跟丟。
定有問題,他心道。
顧驚羽在掛著雲溪二字的房門前踟躕著,迴廊處不斷有人過往,有女子見了他猶豫的樣子,嬉笑著上前,柔若無骨的身子就要往他身上靠,他連連後退。
女子噗嗤一聲笑道:「這位客官,來了就別害羞呀。」
顧驚羽眉頭蹙起,這什麼鬼地方?
女子再次靠了上來,這回他一個轉身退至房門處,女子向前一步,他就後退一步,隨著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他一個踉蹌退進了房內。
這回女子瞥一眼房號,反倒止步不前了,「客官是雲溪的客人呀,早說呀。」
顧驚羽才在門檻處看見幾道符文,竟是設了結界,一些高階客房會設下結界,除房客及特定服務人員外無人能進,可為什麼他能進來?自己果然暴露了?
「您要點些什麼,儘管跟門外堂倌說,我就不打擾了。」
他眼神一動,「什麼都行?」
「自然。」女子捂嘴笑笑後便退了下去。
他雙臂抱胸打量一眼堪稱奢侈的屋內陳設,心道既來之則安之,原本他並不想來,可既然被認出了,還是得親自口囑咐季修白幾句。
於是毫不客氣地拍拍手,喚來了堂倌。
待季修白一腳踏進房門時,抬眼看見幾名伶人正吹拉彈唱,發出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
桌案上擺滿了各式美食,明顯已經被掃蕩了一遍。
斜倚美人榻上的顧驚羽,正悠閒地一邊聽曲,一邊跟嗑糖豆似的一口一顆寒香丸。
他瞪大了眼,心痛如絞道:「五百靈石一顆的寒香丸!我在外頭幫你對付敵人,你在這倒鬆快?」
對方這反應令顧驚羽十分詫異。
什麼意思?這小子敢這麼跟他說話?!
伶人被這怒火震得紛紛吃了一嚇。
季修白見他們面露驚恐之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斂了些,揮揮手道:「都出去吧。」
伶人們面面相覷,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顧驚羽看向一臉怒意微消的季修白,思索了片刻後目光微微一動,忙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幅怯生生的模樣道:「不知左使……有何吩咐?」
他料想自己是有誤會,就算分別了三十年,借季修白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對他大呼小叫。
季修白生平最見不得美人受委屈,一看顧驚羽這模樣,怒意瞬間散去大半。
視線掃過顧驚羽手裡的玉碗,他勾勾手指將玉碗招去,隨後將碗中剩餘的幾顆寒香丸收入須彌戒中,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道:「你怎麼回事?這麼久不傳訊息回來,竟然還有心思在外頭閒逛?要不是我恰好遇見,你就交代在那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案桌旁,端起了茶盞。
顧驚羽透過這句猜出了五分緣由。
季修白為人孤傲,一生沒幾個朋友,前世的自己算一個,而原身的年紀不過十七歲,不大可能與季修白有過深的交情,那麼原身大概不是季修白的屬下就是線人。
想到這他嬉笑道:「多謝左使出手相救,只是弟子近日脫不開身,故而耽擱了傳訊。」
「卻不知方才那些黑衣是些什麼人?」
「大概是衢自明的人,你放心,今日我既出手了,他們必然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衢自明?那傢伙也來了?
顧驚羽心頭一驚,「右使……要做什麼?」
季修白狐疑看他一眼,「你怎麼還叫他右使?」
沒等顧驚羽搞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對方又不以為然道:「他還能做什麼?左不過是時不時給正道找點麻煩,如今登宸大會臨近,各大仙門聚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