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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挽棠回過頭,不經意間與孫良人對視一眼,露出個笑,卻不想身旁王麗儀嘟囔了一句「真會拍馬屁。」
紀挽棠不想與這等人多口舌,只會擾了自己清淨,便當做沒聽見,先走一步,徒留王麗儀自己生悶氣。
從景仁宮出來,在溪石路處漫步許久,終於等到了孫良人。
對自己喜歡的人,紀挽棠不吝熱情:「姐姐怎麼現在才來,多日難得一見,不如去我瑤華宮坐坐。」
兩人自紀挽棠得幸後便沒再見過面,見紀挽棠依舊願意親近她,孫良人不免有幾分感動,很快就再次熟悉起來:「樂意至極。」
等走了半刻,到一處清幽竹林中時,孫良人憋不住了,讓兩個宮女一前一後去盯著,自己挽著紀挽棠的臂輕聲道:「你可知我方才見到了什麼?」
紀挽棠想著剩下的幾位妃嬪,都不是特別鬧騰的主,便隨口猜道:「是王麗儀為難別人了?」
孫良人眼中閃著八卦的光,高深莫測地搖搖頭,卻又迫不及待道:「方才我的摺扇落在景仁宮了,便折回去拿,卻見皇后身邊的龔嬤嬤將白答應喚進了宮中!」
「皇后與白答應?」紀挽棠喃喃,與孫良人對視一眼,各自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瞭然。
皇后從不親近宮妃,今日卻避著人召見白答應,想來是得知嫻妃有孕後,坐不住了。
若是大家都沒有皇子,那便沒有吧,可若是其中有一個誕下皇子,母憑子貴,日後的前程可就說不清了。
如此想來,白答應正是個好人選,家世低微,比紀挽棠還不如,除非她有寵妃的氣運,得幾年盛寵,否則一宮之主是別想了,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能自己抱養。
「可皇后也不過二十七八,是風華正茂的年歲,從皇后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她為何要另闢蹊徑呢?」紀挽棠疑惑。
孫良人卻道:「那自然不是皇后不想生,只是皇后不得寵多年,陛下本就不愛進後宮,看著每月初一十五到皇后宮中,其實也不過是坐坐就走,孩子怎麼來?」
二十七八就不得寵?紀挽棠難免無語,二十七八可是適婚適育年齡,她上輩子二十三還覺得自己小呢,結果到這裡就成了「老人」了,這殘酷的後宮。
看來寵這玩意,確實太不靠譜。
雖說知道自己在局中,知道別人不得寵,對自己越有利,可是難免會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情。可最終只能嘆息一聲,無助地等待命運的降臨。
紀挽棠一邊與孫良人說說笑笑,一邊內心卻在不住洗腦: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位分和錢她必須緊握一樣,至少能夠保證在她失寵後,不至於回到吃不飽穿不暖請不起太醫的日子。
而寵,只是一種虛無的工具罷了。
第12章 殊榮
當晚,靖元帝去了景仁宮,只不過剛過戌時便回了聖宸宮,並未留宿。
「白答應可在景仁宮?」紀挽棠躺在貴妃榻上,勻春拿著碗,絡夏用銀勺挖出碗中白色糊狀物,慢慢在她臉上抹出面膜的形狀。
小順子連連點頭:「小主英明,白答應果然在景仁宮,服侍皇上與皇后用了晚膳。」
「陛下出宮時,神色如何?」
小順子遲疑了半秒,道:「皇上喜怒不形於色,奴才不敢妄自揣測。」
他是透過掃灑的粗使宮人得知訊息,那些個宮人哪敢直視聖顏,只賣他見到陛下的時辰罷了。
「不過陛下向來都是那個時辰自景仁宮中離去,想來並無大喜大怒。」他又補充道。
紀挽棠點點頭,看來皇后並沒有那麼快就將白答應推出去,是想走細水長流的路子。也是,靖元帝並不是隨意之人,若是貿然邀寵,恐怕會弄巧成拙,皇后顯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