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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紫蘇耳朵尖，推門而入，驚喜地跪倒在榻前：「小姐，你醒了。」
程式抬手求水喝，紫蘇後知後覺，手忙腳亂地餵她喝水，又伺候著她把湯藥服下：「小姐感覺身體怎麼樣？夫人昨兒個還說，『明日的端午，四小姐怕是不能去了』。」
「你瘦了。」程式眼睛裡少了幾分童真。
紫蘇紅了臉：「小姐這是什麼話，主子病了，奴婢哪有吃香喝辣的道理。昨夜奴婢和麥冬輪流守著您，就等您醒來。小姐，您夜裡突然上吐下瀉，燒了一宿。要奴婢說，您白天就不該喝虞家小姐那一口豆汁兒，指不定她下了什麼藥呢。」
紫蘇突覺失了言，跪在地上：「奴婢該死，不該妄自評論四小姐、揣測他人。」
「別跪了。」程式坐起來，「以前總是罰，苦了你和麥冬。不要驚動其他人，你快去廚房弄點兒吃的來，然後替我更衣。」
「小姐這是要出門？」
程式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快去快回。
今日是為期三日端午龍舟遊湖活動的第一日。各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住在龍舟上，去賞花、射箭、甚至與人交換香囊畫扇。前世她就是在那龍舟上認識了後來害她眾叛親離的倪允彥。
前世她也喝了那長安城商賈虞氏的豆汁兒，並未有何異常，所以虞梓芙下毒的可能性並不大。但虞梓芙一直和她表面情同手足，背地裡卻教她為非作歹。
而這些悲劇的起源，全部追溯於端午這天的遊湖。
她必須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
「夫人說，小姐若是身子不適，可不用參加晚宴的。」紫蘇替她整理好衣襟，應程式要求，將她的長髮簡單盤起，「小姐從前最愛打扮，尤其是這類出風頭的場合，今兒個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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