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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聲,與慕容翊錯肩走了出去。
去到外室,倒見慕容紫神色平和,沒有顯露得過於難過,只人心都是肉長的,誰曉得她心裡是個如何?
地方不大,他不好多說什麼,只以眼色安撫了下。
慕容紫感激的衝他笑笑,主動向佛堂走去,來到門檻前,頓步,再不往前。
有時候人與人的距離並非相隔遠近就能決定,決定距離的……是人的心。
視線中,跪在觀音像前的婦人穿著樸素簡單,盤起的發上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唯獨耳垂上垂懸著兩滴水滴型的翡翠。
翡翠還不如小指頭的指甲蓋大,但那上面雕刻著花紋和祝福。
久遠的記憶裡,有那麼一幕是關於它的。
那是寧珮煙在某年生辰時,她的女兒送給她的禮物。
那會兒慕容紫不過十二、三,聽聞大楚有名的玉雕師傅就在蘇城,厚著臉皮纏了人家足足三個月,總算求得此人成全,在兩枚水滴翡翠上各雕刻‘心想事成’和‘吉祥如意’八個字,字的縫隙間被牡丹花填滿,精美得無與倫比。
巧奪天工的技藝,需要放大數倍才能看見。
唯獨只有這樣東西,如今成為了寧珮煙不離身的物件。
止住回憶,眼前的畫面逐漸真實,從前光彩照人的美婦人不復存在,她甚至能望見她頭髮上銀白的痕跡。
不是不心疼的。
沉沉深吸一口氣,慕容紫提起群袍就地跪下,“不管你怎麼想,怎麼看我,能夠來到這裡,得到你的照顧和疼愛,我便將這些當作是老天眷顧的福氣,在我的心裡,我是將你當作母親了的。”
說完,她彎腰俯首,在冰冷的地磚上磕了三個響頭,再起身,道,“以後我不會再來。”
寧珮煙不喜,不能接受,她便不來。
這是身為女兒,她唯一能做到的事。
……
身後腳步聲漸遠,跪坐在蒲團上的寧珮煙心如止水,歸於了平靜。
先前的發生,在她眼裡只是過眼煙雲,過去了,化作無形,被風輕輕吹散,吹遠。
慕容翊還未走。
“翊兒有話要說?”默了一會兒,寧珮煙主動開口,她的聲音是溫和的,平靜的,甚至和從前一樣持重端淑。
在她的心裡,二兒子一直很乖,嚴於律己,簡直與慕容淵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她的孩子,她都喜歡和疼愛著。
看了那並不陌生的背影許久,慕容翊忽然笑了,“母親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
“是嗎。”寧珮煙無喜無怒,聲音略飄渺。
“記得小時,三弟戲弄了王侍郎家的兒子,被王家五兄弟堵在巷子裡揍,大哥為他出頭,一個人打五個,鬧到後來,王侍郎揚言要與慕容家斷絕往來,還要向先帝參本子,告父親教子不嚴。”
可想而知,慕容薄將王家幾個兒子打成什麼樣子……
寧珮煙聽著,被那段輕易回想起的往事觸動,說,“你大哥下手是狠了些,盡是孔武之力,而徵兒也確實過於頑皮,自小到大,只有你最懂事。”
“不,兒子想的不是這些。”
慕容翊道,“爹爹素來重名聲,將我們兄弟三人狠狠打了一頓。打大哥,是因為他遇事衝動,用武解決;打三弟,是因為他屢教不改,生性頑劣。最後打我,是因為兄弟有事,我沒有及時制止,且兄弟本同根,有錯就該一起罰。可母親卻闖進祠堂,護在我們跟前,說,不管我們有什麼錯,你身為母親,就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被打死,還質問了父親一句,難道他寧可自己的孩子在外面是被欺負的那個麼?”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時父親臉上的表情。
堂堂慕容世家的族長,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