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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從外面回來,走進西偏殿的小暖閣,拱手對正捧著書冊翻看的慕容紫報道,“宮主,廢后的聖旨下了,寧玉華鬧著要去御書房面聖,還沒出立政殿就被攔下,這會兒已經關進南苑的佛堂,只等上元節後,遣送回北狄。”
聽她言罷了,慕容紫視線未抬起,心道,通敵叛國乃重中之重的大罪,若非寧玉華乃北狄公主,別說讓她再見楚蕭離一面,直接賜死,抄家誅族都能夠。
通敵叛國……
這也是她想給她定的罪,就借寧承志這一件!
誰知道,又被楚蕭離快了一步,洞悉了她的心思,瞧著是如了她的心願,實則卻是拿此事來打她的臉。
好疼!
不過在御書房吃了閉門羹後,此時慕容紫反而平靜了。
把書本合上放到一旁,她問花影,“高汶怎麼樣了?”
“高公公好得很!”花影剛從監欄院,眉飛色舞的說道,“他讓我給宮主帶個話,等他傷好了,還要為宮主赴湯蹈火。”
很難想象高汶那張又僵又木、看起來深諳無比的臉說這話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
估計對他行刑的小太監心裡都揣得明白,人是皇貴妃身邊的人,真打傷打殘了,副總管的位置也輪不到你來做,不如送個順手人情。
赴湯蹈火……
幫著她赴湯蹈火的欺君罔上,為非作歹麼?
只聽這口氣,整個東華殿都被楚蕭離帶得上樑不正下樑歪了。
慕容紫無奈的笑,笑過之後難掩一臉的悵然若失。
見她這樣,花影忍不住道,“宮主,真要回國公府去吖?說不定今晚上夜君就回來了呢?”
這回兩人鬧這場彆扭,和從前的都不同。
剛才宮主使了一個女官去御書房請旨,說想要回國公府過上元節,不多時,女官回來稟說,皇上準了。
別的,再多一個字沒有。
花影月影放得明白,宮主不讓她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去,就是不想她們在夜君面前多嘴,感情到底是兩個人的事,旁人不能夠插上話,就算插進去,也會變個味兒。
可如此好嗎?
慕容紫衝她安撫的一笑,打趣道,“還真怕他不要我啊?”
“宮主當真不打算將實情告知夜君?”月影凝色問她,繞回矛盾的最開始。
楚蕭離並不是因為慕容紫自作主張插手了洛懷歆的事才生她的氣,而是她由始至終的隱瞞。
他一直在等她親口對他說。
耐心在等待中漸失,到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對她避而不見,免得面對面,他若按捺不住,不定會給她真的臉色看。
好能耐的人,竟把無所不能的楚蕭離逼到這步。
慕容紫深深的吸氣,吐氣,嘴角牽出無所適從的扁平的弧度,“我要是將實情告訴他……他肯定會逼我不要這個孩子……”
說著,手就不自覺的護到了小腹上。
“我知道機會很渺茫,可總要一試。”
然而楚蕭離必定連‘試’的機會都不會給她,他絕不允許她冒那樣的風險。
他的私自之餘她,她的自私之餘腹中得來不易的小生命。
想法都不相同,如何相訴?
“你們趕緊拾綴下,多餘的東西就別帶了,等宮外國公府回了話,我們就動身。”
天色不早,再耽擱下去,等出宮回到國公府,連口熱湯都喝不上,還要對付老父親和二哥哥的長吁短嘆。
慕容紫說完,見花影月影都沒動,兩雙眼睛憂愁的盯著自己看,她只好又道,“我已服下一粒長生丹,有鬼醫為我著想,替我思慮周全,你們還擔心什麼呢?再者說了,命就只有一條,真到那般時候,我還能留下孩子自己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