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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弱,僅次於長chūn子丘處機和玉陽子王處一,在全真七子中可排第三,而且因為修練時間較長,內功修為還在王處一之上,便是與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丘處機相比也是不弱分毫。
此番馬鈺之所以現身大漠草原,是因為從師弟丘處機那裡得知了丘處機與江南七怪打賭之事,得知江南七怪為一諾之約不遠萬里奔赴大漠草原,苦熬多年尋覓教導忠義之後,更為此搭上了一位兄弟的xìng命,心中對江南六怪好生敬重。
又從尹志平口中得知郭靖並無內功根基。他身為全真教掌教,深明道家抑己從人的至理,就不想讓師弟丘處機又在這件事上壓倒了江南六怪。但奈何他數次勸告師弟丘處機認輸,丘處機卻說什麼也不肯答應,於是就親身遠來大漠,苦心設法想要暗中成全郭靖。否則哪有這麼巧法,放著全真教的基業不管來這大漠草原,又剛好來到郭靖的面前?
馬鈺向凌牧雲讚道:“公子填得一首好詞,正合眼前此景,文采卓然不俗,深具大家風範,當真是文武雙全,只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為何會來到這漠北草原荒涼苦寒之地?”
凌牧雲誦的本是金代元好問的千古名篇《摸魚兒·雁丘詞》中的半闕,只是此時元好問雖已生,但還未作這雁丘詞,馬鈺之前自然無從聽說,就以為是凌牧雲所原創。全真七子大多出身世家大族,雖是武林中人,但文學素養也是不俗,自然能夠品鑑出詩詞的好壞。而凌牧雲腰間懸劍,一看就知是習武之人,所以馬鈺才會這麼說。
“道長過譽了,文武雙全可不敢當。這首詞乃是他人所做,在下也是偶然聽過就記下了,此番見這白羽大雕痛失愛侶殉情而死,心中頗有感觸,不自覺便將這首詞讀了出來。雖然也練過幾手劍法,只是勉強能夠防身而已,文不成武不就,倒讓道長見笑了。”凌牧雲羞赧一笑,接著道:“在下姓凌名牧雲,是江南人,這次來大漠是來找幾位朋友,卻不知道長怎麼稱呼,來這漠北草原何事?”
凌牧雲修練的九yīn真經是道家武學奇書,九陽神功則融匯佛道兩家之妙,都是神功內斂暗藏玄妙,並不像尋常武林高手那樣功力外露有著種種表象,即便是以馬鈺的眼力,也沒有看出凌牧雲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凌牧雲在終南山下結廬而居時也未曾漏了姓名,所以馬鈺也沒有懷疑,更不知道凌牧雲就是害得尹志平肢體補全的罪魁禍首。於是笑答道“貧道道號丹陽子,俗家姓馬名鈺,此番前來也是有點凡俗瑣事要辦……”
凌牧雲和馬鈺兩人說的都是漢語,華箏聽不懂,也就不再理會,轉頭望了望懸崖之頂,忽向一旁的郭靖道:“兩頭小白雕死了爹孃,在這上面怎麼辦?”這懸崖高聳接雲,四面都是險巖怪石,無可攀援。兩頭rǔ雕尚未學會飛翔,眼見是要餓死在懸崖之頂了。
郭靖也抬起頭來望了一會,搖搖頭嘆息一聲,道:“除非有人生翅膀飛上去,才能救小白雕下來。”
說完低頭拾起地上長劍,又練了起來,可是練了半天,那一招“枝擊白猿”仍是毫無進步,正自焦躁,忽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道:“像你這般練法,就是再練一百年也是沒用的。”
郭靖收劍回頭看去,見說話的正是那個自稱叫馬鈺的老道士,於是憨憨問道:“你說什麼?”
馬鈺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忽地欺進兩步,郭靖只覺右臂一麻,也不知怎的,但見青光一閃,手裡本來緊緊握著的長劍已到了馬鈺的手中。空手奪白刃之技郭靖的二師父妙手書生主從本也教過他,雖然未能練熟,大致訣竅也已領會,但馬鈺剎那間奪去他的長劍,郭靖竟不知他使的是什麼手法。這一來郭靖不由得大駭,躍開三步,擋在華箏面前,順手抽出鐵木真所踢的金柄短刀,以防這個奇怪的老道士傷害於她。
一旁的凌牧雲目光也不由得為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