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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送去迎春所在的永壽宮,晚間方至乾清宮求見。
乾清宮暖閣內火光融融,殿外燈火如畫,室內依舊是沉沉的氣息,唯有一縷早春瓜果的甜香點染出一抹輕盈春意,室內正中央懸掛著一張毛滂的詩作——
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屠蘇沈凍酒。
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
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正是元日(玉樓春)中的詩句,只是字跡纖細秀麗,倒似出自女子的手筆。謹妃與黛玉一黨親厚,曾多次見識皇后書卷墨寶,認出是皇后字跡,不由得多瞧了幾眼。
雍正肅然坐於寶座上,書案上盡是攤開的奏章,手中穩穩持著宣筆。他抬眼定定看她一眼,面上是往常的淡定,似是早已洞悉了她的來意。
謹妃微一躊躇,“當日禧妃妹妹難產一事,臣妾仍覺太過蹊蹺。”她誠懇道,“臣妾敢以伊氏全族性命擔保,臣妾不曾與禧妃妹妹結怨,絕不會去害禧妃難產。因此,臣妾望皇上嚴審此事,平臣妾之冤屈,還禧妃以安明。”
雍正道,“朕既然解了你的禁足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冤屈之說從何而來?至於禧妃難產之事,孽畜發狂時常有之,防不勝防,也全非你之過。朕聽聞你禁足期間得聞禧妃喪事,便時時抄寫經文供奉,有心了。”
謹妃自然不知道這背後事關太后的黑幕,仍堅持道,“那不知當日皇后娘娘命慈寧宮侍衛收押的宮女如何?”
“死了。”雍正漠然。
謹妃聞言愕然,她並非蠢笨之輩,當即察覺這背後隱匿著更黑的黑幕。想來也是,禧妃與皇后乃是總角之交,皇后又怎麼不會徹查禧妃的死因,容她在這裡置喙。
思及平白薨逝的太后和宮裡這場來的突然也好的突然的時疫,謹妃不由悚然一驚,知情識趣的閉了嘴。
殿內一時一絲人聲也無,只聽更漏緩緩,“叮咚”一聲落在蓮花銅盤中,餘音嫋嫋。皇帝在書案上堆著的書堆裡翻找著什麼,清脆的紙張與柔軟的衣料相觸,發出特有窸窣聲。
“謹妃,你且來看這幅畫如何?”雍正忽然喚她上前來,指著一副倚梅雪景圖讓她鑑賞。
畫中四方是灼灼盛開的紅梅,中有一身著羽緞斗篷的嬪妃言笑晏晏;右側是行雲流水的小楷: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落款則是莞莞二字。
謹妃心細如髮,笑道,“莞貴人也真真是書卷墨香暈染出的人物,聰慧得體。”
她心想,莞貴人找出了醫治時疫的方子,正是寵命優渥、春風得意之時,可不正應了這畫卷中的詩詞?甄氏於太液池畔受掌錮時,人人都道她翻不了身了,如今可見還是世事無常,人心易變。
雍正卻似有些不悅,冷淡道,“太過抬舉她了。”語罷將手中畫卷丟去一邊,汙了墨跡也混不在意。又看似隨意的道,“說到才情,自然無人能出皇后其右,沈貴人也是¤╭⌒╮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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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謹妃不解其意,順著皇帝的話道,“沈貴人溫婉賢淑、端莊大方,待人接物大氣從容。聽聞她喜愛菊花,臣妾察其品性實則是剛強堅毅,性格果敢,也算是不曾辱沒了菊花的意境。”
皇帝聞言卻好似更不愉快,眉頭緊擰在一處,不喜道,“沈氏也遠非易安之輩,再多讚譽稱謂,她也擔當不起。”
謹妃輕聲道,“是臣妾失言了。”語罷便安分垂下頭去,再不言語。
雍正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盞,垂下眼眸,下意識地摩挲著杯沿。幾番思量間便有了決定,再瞥向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