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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的想法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既然蘭波沒有和這座城市中的其他人一樣陷入沉睡,那就別閒著了,一起來打boss吧。
蘭波開始並不願意,魏爾倫的背叛和死亡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打擊,雖然心裡已經承認了源純和【太宰】的說法,但他還是不想參與進去,似乎這樣就能逃避可怕的現實。
源純倒也沒有逼迫蘭波,她很爽快地鬆口了,只是在蘭波走前意味深長地提了一句:「你走不出去。」
特異點形成的那一刻,世界就處在了毀滅與延續的疊加態,橫濱是最後的孤島,最終結果會塌縮成哪一個,取決於源純能不能幹掉白蘭。
幾個小時後,城市的彼端,蘭波站在特異點的邊緣前,靜靜注視著壁壘對面的世界。
四月底的橫濱,天氣並不算冷,但蘭波依然感覺空氣冰涼徹骨……或許不全是溫度的問題,他凝重地思考著,把大衣裹得更緊了一些,一手插在溫暖的兜裡,一手靈活地除錯著訊號不太好的聯絡器。
那是個外形酷似藍芽耳機的魔術領域小物件,源純臨時造出來湊活用的。在這個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的死寂都市裡,普通電子裝置當然已經沒法使用了。
聽到源純的問題,蘭波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回答,「你說的沒錯,我走不出去。」
映入眼簾的場景充滿了毀滅的極致美感——蘭波面前佇立著一層透明的屏障,勉強包裹住搖搖欲墜的橫濱。屏障之外是虛無的宇宙,沒有絢爛的星光,沒有璀璨的銀河,無窮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冰冷、死寂與孤獨填滿了視線所及的每寸角落。
「什麼都沒有……」蘭波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是人類自遠古時代流傳下來、鐫刻在血脈深處的對於毀滅的恐懼,任何人都難以抗拒。
「什麼都沒有……只剩下死亡……」
儘管是早就確定的答案,但聽到後源純還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回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只要解決了白蘭,這一切就能結束了。」
使用過彩畫集的源純很清楚地知道那個能力到底有多厲害多不講道理,而彩畫集在蘭波手裡,只會比在源純手裡時更強大。
蘭波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低聲道:「……好。」
蘭波在雷缽街的東南角找到了正埋頭種地的源純。
不管親眼看多少次,蘭波都對這種能徒手種出一大片森林的能力嘆為觀止,要不是時機不對,也不太瞭解源純的身份,他都想挖牆腳了。
源純又種完一塊地,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已經習慣了360度視角的她沒有回頭,直接將目光投過去,看到蘭波正好奇地打量著一枝晃悠的翠綠細藤蔓,還想伸手去摸摸。
「等等,」源純趕緊出言制止,「別碰,它會吸收——」
話音未落,藤蔓像進攻的蟒蛇般猛地超前一探,纏在蘭波的手腕上,銳利的尖端對著他的掌心狠狠刺下——
然後「咔吧」一聲斷成了兩節。
源純:「……」忘記這位大佬有彩畫集護身了。
蘭波:「……啊,對不起,你沒事吧?」
斷了一小節的藤蔓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遠離蘭波。
「它確實從我這兒吸走了點什麼,」蘭波盯著蒼白的手指,若有所思,「但是還不夠。」
魏爾倫的人格一旦消失,寄宿於他靈魂深處的奇點魔獸就會失去控制,徹底進入暴走狀態,形成黑洞無差別吞噬周圍的一切,直到再無可以吞噬的東西,到那時就算把太宰治塞進魏爾倫的身體中,都不可能制止毀滅。
「我知道,」源純無奈地笑了笑,跟半瘋的魏爾倫打了一架後,她對他的實力很清楚,「所以我需要種下許多許多的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