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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位雷君浩,當下換了笑臉道:“君浩賢侄來了?”又擺出為難的表情來:“你看今日這事,如何了局?老婆子倒是聞得這位謝姑娘還是賢侄的未婚妻,出了這樣事情,雷家堡大概也是難容這樣的媳婦了吧?”其實她這話只是試探一番,端看雷君浩如何回答。
雷君浩也不是等閒之輩,頓時換作了為難的表情,鄭重朝著秦氏作了一揖,道:“秦伯母您看,君浩好不容易相中了一房媳婦兒,哪知道反教大哥娶進門來,這種事侄兒倒是聞所未聞,實不知如何了局?”他久聞秦氏脾性,對這個伯母也是素無好感,不過面上交易,再見她責罵描描那股悍氣,倒不想讓她一時半會就如了意,四兩撥千金將這難題踢了回去。
秦氏再看一眼將那丫頭護的滴水不漏的兒子,由不得悲從心起,只覺養兒防老這句話從來只是說說而以。防老防老,防的又豈止是老來寂寞孤獨,還要防著另一個女人偷走了兒子的心,教他從此與之喜怒相隨,母親面前不過應應景,連個貼心話都難得說上一言半句。但外人面前,這些暗底裡的心思偏偏又不能宣之於口,只有對秦渠眉嚴厲道:“眉兒,今日既然君浩前來,你也知道了這是弟媳,怎能與弟媳摟摟抱抱,壞她名節?更何況君浩正在眼前,你讓他這位未來夫婿的臉往哪裡擱?我秦家以忠教節義立家,總不能壞在你手中吧?”
秦渠眉雖自小端方,確也不是迂腐之輩,母親的指責若聽在衛道士耳中,確也應奉為真理。但懷中瑟瑟而抖的溫軟的嬌軀明明白白的依靠了過來,全身心的信賴,更何況他早已將她認作了自己的妻子,再要教他推開來,確也是不可能的,當下板著臉反駁:“母親此言差矣!若說名節,自描描與兒入了洞房至今,哪還有名節可言?君浩雖與她訂了親,但她見了君浩便如老鼠見了貓,嚇得幾乎要躲路而逃,無論如何,兒不能放心將她交到君浩手中。”
他這話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我與描描生米煮成了熟飯,她自然是我的人!更何況君浩早將她嚇破了膽,我自己捨不得她去受苦。只是他向來面冷心軟,這些輕俏言語一時半會倒也學不來。
雷君浩聞聽此言,再不能坐視不理,拖長了調子道:“大哥——”
秦母張了張口,半天方道:“你們……你們不是沒有圓房嗎?那白綾……”白綾可還是潔淨如新啊!
秦渠眉淡淡道:“母親忒也糊塗。洞房只不過一夜,我們成親已近一月,哪有不曾圓房的道理?既然描描已經是我的人了,我怎麼能輕易拱手相讓?”
雷君浩慘白了一張臉,雖也設想過這種可能,但總不及親耳來的震憾,只呆呆看著他二人,高大的男子懷中依著嬌小的女子,若非此二人與自己有莫大幹系,倒是極為和諧的一幕。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眼中有點酸澀之意,眼瞧著描描在他懷中仰起頭,一幅糊塗透頂的樣子,疑惑道:“圓房?白綾?”
圓房是個什麼東西?
白綾又是怎麼回事?
她依稀記得好似有條白綾,只是那白綾難道還有別的用途不成?
秦渠眉被她這一打岔,面不改色的謊幾乎要撒不下去了,一把將她的腦袋按進懷中去,含含糊糊道:“你且莫管,一切交給為夫來處理!”
謝描描眼見今日所遇之人皆是自己平日退避三舍之人,樂得有人替她出頭,這簡直是從來未曾有過的體驗,溫暖的體驗,立時乖乖應了一聲,再將腦袋扎進秦渠眉的懷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呼吸著他身上清新陽剛的氣味,使勁的蹭了蹭腦袋,禁不住喜悅滿懷,暗暗翹起了嘴角。
偏廳之內的爭執毫無結果,秦母鎩羽而歸,另想奇策。不想此事反倒激起了蘇寧的好勝之心。她原來暗存了一種心思,威武城主的女兒就算得人才品貌皆是一流,自己卻也不是末流的。按著表哥那清冷的性子,自己與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