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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安將店內的事情交由裴秀英處理後，便出門去了趙府。
趙府的小廝將她領到趙如面前的時候，趙如已經在練舞，回頭看了她一眼，秀眉一揚：“你怎麼來了？”
歲安垂下眉眼道：“翠雲姐昨日扭傷了腳來不得，便託民女來陪趙小姐練舞。”
趙如冷笑了一聲，“你行嗎？”
“趙小姐方才第二段第四個動作做錯了，手應該這樣，隨後才是甩袖的動作。”歲安示範了下正確的動作。
趙如仔細想了想，還真被她給說中了，見她動作靈動，柔弱無骨，一看便是練過舞的，倒是不知這一點紅的女東家還有如此技藝。
對於她來說，不管來的是誰，只要能讓她學會這支舞，其他的她根本不關心。
“行了，開始吧！”趙如道。
歲安低下頭，應了聲是。
隨後兩人便開始排練，歲安時不時指出她動作不標準的地方，趙如這回倒沒再說什麼，相反學得很是認真。
倒是讓歲安有些意想不到。
中途休息的時候，有侍女送來剛做好的舞衣，趙如便先回屋裡試衣服去了。
歲安則在原地等待，百無聊賴的時候，便在園子裡逛了逛。
她一邊分花拂柳，一邊欣賞園中的景緻，忽然聽到花叢中傳來細碎的歡笑聲，其中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嚶嚀聲，她後背一僵，轉身便想原路折返。
腳下不慎踢到一盆盆栽，突兀的聲音瞬間驚擾到花叢裡的人，那人高聲喝道：“誰啊？”
說完，那人已經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待見到歲安時，眸中瞬間一亮，隨後反應過來，“你不是府裡的人！”
歲安見避無可避，只得低下頭回道：“回公子，民女是來教趙小姐練舞的，方才無意間驚擾了公子，還望公子海涵。”
趙有戈整理了一半的衣服乾脆也不管了，走上前饒有興趣地打量歲安的臉。
聽聞他父親給長姐找了個青樓的女子來教她跳舞，他還以為是些老嫗之輩，沒想到竟是這般絕色的美人。
只是從前他也去過不少次含香樓，怎麼沒見過這樣的美人，難不成是新來不久的？
趙有戈挑起歲安的下巴，輕佻地笑了笑，“給人賠罪，也不是這麼個賠法，不如你留下來陪我？”
歲安嫌惡地揮開他的手，“趙公子還請自重，趙小姐還在那邊等著我，我先回去了。”
趙有戈卻是攔在了她面前，本就鬆散的衣襟隨著動作的幅度而漸漸散開，露出裸色的肌膚，頗有些放浪形骸的模樣。
“走什麼走，先陪本公子去喝兩杯！”
說著，趙有戈直接上手拉著歲安便要走。
“放手！”一道聲音在歲安開口前響起。
趙如冷著臉，目光凜冽地掃了趙有戈一眼，趙有戈旋即鬆開手，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垂手立在一旁。
“你看看你什麼樣子？當這是青樓妓院嗎，我的人你也敢動？”
趙如瞥了一眼站在旁邊衣衫不整的女子，冷笑一聲：“你可真是長本事了，連煙花女子都敢帶進府裡，是想讓爹把你給趕出府去嗎？”
趙有戈哀求道：“長姐我知錯了，你千萬別告訴父親，我一會就去祠堂罰跪，你莫生氣！我，我這就去跪祠堂！”
“晚飯不許吃，還有……”趙如頓了頓，指著那個青樓女子道：“我不想再看到她。”
“好好好，我這就讓她走！”
趙有戈轉頭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走！”
隨後迅速帶著人撤離了現場。
“日後見著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最好躲遠點，出了事我可管不著！”趙如說完，轉身便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