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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鬧兒這一聲賢婿,倒把李牧叫懵了。但轉念他便反應了過來,白鬧兒這是服軟了,他先把這聲賢婿喊出來,看在白巧巧的面上,李牧也不至於太不留情面。李牧其實真有心給白鬧兒一個下不來臺,但看他這樣子,又覺得索然無味,便省了這個步驟,面無表情道:「行了,丟人也丟夠了,走吧!」
白鬧兒不敢說什麼,默默低頭跟著他往外走,倒是白根生看到李牧一點也不見外,拍了下李牧的肩膀,道:「李大郎,我就知道你早晚成我姐夫!」
李牧看了他一眼,沒有吱聲,腦海中保留的記憶告訴他,原來的李牧與這個白根生的關係還算可以,雖然也不甚親近,但是李牧受欺負的時候,白根生幫過忙。雖然他是看在白巧巧的份上,但畢竟他也算是白家人中少有對李牧表示過好感的人。
白根生這個小子的腦袋多少有點問題,過於的憨直,思維非常簡單,想事情也從來不往複雜的方面去想,心眼少,這點與白鬧兒截然相反。雖然白鬧兒想把白巧巧嫁出去是為了給他娶媳婦,但是白根生不止一次反對白鬧兒這樣做,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半大小子,影響不了白鬧兒的決定。
李牧帶著倆人從衙門出來,在門口幫白氏父子領回了他們的牛車,騎上了馬,自顧走在前面,也沒招呼他們一起。白根生見狀,剛要開口喊,被白鬧兒拽了一把,小聲道:「跟上就是了,這是衙門門口,喊什麼?再喊又抓進去了!我跟你說啊,李大郎已經不是原來的李大郎了,他現在可是縣丞,是官,可不敢隨便!」
白根生懵懂地點頭,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沒聽明白,反正白鬧兒什麼他就聽什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扶著白鬧兒爬上了牛車,自己坐在車轅上揮鞭子趕車,不遠不近地綴在李牧身後。一直跟到了南街,到了李牧家門口,爺倆才從車上下來,跟在李牧身後一起進了院子。
李牧家這個鋪子,在整條南街,面積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這幾天從工地回來之後,天色若早,李牧便修補加固,此時不說煥然一新,也差不了多少了,跟馬邑縣白鬧兒的鋪子相比,要大好幾倍。白鬧兒進了門,小眼睛就四處尋摸,心裡默默為這個鋪子估價。定襄城的地價他不知道,但若以馬邑縣的地價衡量,這個鋪子前後兩個院,沒有二十貫錢是絕對不可能買到手的。
看來李牧真的是發達了,不然他哪兒弄得這些錢啊!
正在眼氣的時候,白鬧兒聞到了肉香,他剛剛心焦火燎,一個窩頭都沒吃,肚子已經咕咕叫了,聞到肉味,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湧,不住地往下嚥。白根生更是抵抗不了,雖然他啃了好幾個窩頭,但聞了這肉味,窩頭像是沒吃似的,白鬧兒的告誡也忘在了腦後,扯嗓子嚷嚷了起來:「姐,燉肉啦?給我盛一碗,我餓了!」
白巧巧正在灶臺盛菜,聽到聲音,手一抖,差點把肉倒在地上。孫氏在旁邊看見了,伸手扶了一把,道:「又不是外人,緊張什麼?有了今天的事兒,你爹也會收斂,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白巧巧輕輕點頭,端著滿滿的一盆燉肉從伙房出來,白根生伸手就要拿,被白鬧兒拽住了胳膊。父女相見,白鬧兒多少有些訕訕,他也知道作為一個爹,這些年對待女兒有很多對不住的地方,但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
白巧巧是女兒,女兒早晚是潑出去的水,養老還得指望兒子,他覺得對兒子偏愛一些沒有什麼錯,別人家也是這樣做的。再者白巧巧的娘已經沒了,現在跟他過日子的是白根生的娘,在白鬧兒心裡,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白巧巧只是這個價的一個多餘的人,如果能把她嫁給一個好人家、有錢的人家,對她來說是個好歸宿,還能多換些錢來,給自己的兒子找個好媳婦,這在白鬧兒看來,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有指望這個女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