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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於大殿當晚明德裹在雪裘裡的一件白緞內袍。
種種的險惡用意都被包裹在了楚楚可憐的糖衣下,只是這糖衣包裹得並不完好,讓人一看就可以看穿其中的陰謀。
裘多不是傻子,當時就怒道:“我等臣民只是來上供覲見的而已,天朝後宮中傾扎爭鬥,與我等何干!”
丁昭容派來的那個小廝打著賢妃的名頭,實際上卻是從丁家孃家帶進來的,在丁恍身邊做久了,什麼大陣仗都見過,聞言只一笑:“王子多慮了。明德公子再得寵,與我家娘娘無關,娘娘只是不願看王子年後痛悔罷了。明德公子被囚是因為皇后被殺、叛變被毀,皇上寵愛一時卻不能寵愛一世,早晚要一杯毒酒跟隨皇后去了的。此間種種不必細說,王子是個明白人,多想想就知道了!”
這畢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小廝說完就告辭了。臨走回頭看了看那個玉盤,眼底的笑意異常的自信。
裘多痛恨這種自信,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狡猾的中原人實在是會揣摩別人的心思。那個在滿眼燈紅酒綠繁花開盡的宮宴中裹在華貴雪裘裡的美人,那個嬌貴而柔軟的孩子,落在任何一個有野心有實力的男人眼裡都不會無動於衷,何況一向鐵血好戰的月氏族,原本就一直抱著問鼎中原、得償所願的心思!
畢竟是王室,他見過無數的美人,他也一直相信那些英麗的月氏女子是美的。但是她們雖然嬌,卻不貴。
她們不會有那樣讓人想全盤佔有、又想高高在上的供奉起來,頂禮膜拜的衝動。
裘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侍從在外邊輕輕的扣了扣門:“殿下,咱們奉召前去天朝皇帝的狩獵場,時間正是剛好,改啟程了。”
裘多收了玉盤,起身朗聲道:“來了!”
皇家狩獵,旌旗獵獵、戰馬嘶鳴,場面極其的宏大。乾萬帝軍旅出身,回京即位後想念塞外沙塵,便耗費巨資模擬了這一個狩獵場,遠遠望過去遮天蔽日,倒是真有些北疆戰場上的意味。
乾萬帝坐在高高的首座上,嬪妃都退在後簾和帳篷裡,唯獨龍座邊上還設著一個軟榻,隱約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小公子。
這個時候太后已經被幽禁,皇后已經被殺,賢妃雖然即將冊封皇后,卻沒能按照皇后之禮坐在前臺,只得恨恨的在帳篷裡。可惜了她滿心向坐上去的位置卻被一個根本不想好好待著的明德佔著,明德自從痴傻以後就不喜見風,如今狩獵場風沙巨大,他又坐在上邊,覺得很不高興,一直在嘀嘀咕咕的抱怨。
乾萬帝知道只要自己不在身邊他就會哭會鬧、不肯好好吃藥,所以只能帶了來放在身邊看管照顧,一時只能好好哄他:“馬上結束了咱們就回去,一起回去,好不好?”
明德呆呆的看了他一會兒,又低下頭,自以為別人都聽不見的小聲抱怨:“誰要跟你一起回去……我好想回去啊……我好想睡覺……”
乾萬帝笑了笑,捏捏他的臉。這小東西已經會說話了,也不是那麼嗜睡了,自己會吃會玩,甚至會爬樹。胡至誠說這是好轉的表示,也許有一天他會像個正常人一樣思維行動也說不定。
也許到那個時候,他會把這一切都想起來?也許他會想起母親的被殺,他會想起皇后的死,他會想起一切可如骨髓的痛恨和厭惡?
也許那就是他遠走高飛的時候,也許到了那一天,他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說永別。
“我都不知道是那樣好一點,還是你渾渾噩噩的一輩子好一點。”乾萬帝摸摸明德的頭髮,把他摟在自己身邊,心裡默默的想著。
只聽金鑼鳴響,獵場大門轟然開啟,天朝精心選出的將士一概金甲黑馬,卷著煙塵滾滾而來。那一隊將士都是騎射好手,陽光下只見熠熠生光、聲勢浩大,只聽嗖嗖破空之聲傳來,前邊一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