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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年他們二人一同下山,就是因為山門覆滅,折花山莊傾滿門之力送他倆出逃下山。所以不如他早早地跟山莊撇清關係,這樣山莊就不會覆滅,段囂就能安安穩穩地留在山莊日復一復過著修習的日子,就不會黑化,就不會跟自己發生那樣不堪入目的結局,絕對一石二鳥。
退一萬步講,就算下山以後,一個不小心,輕而易舉就死了死就死吧,他本來就是稀里糊塗穿到這兒的。誰還不是稀里糊塗地來到這人世間,又稀里糊塗地走。
好歹,他還能挽回一個真心待他的山門,和一個好端端的段囂。
比起原書的結局,也好上太多。
書中,段囂與他同死,卻是經歷了百般折辱折後,死前被段囂當做發洩一切的出口,帶著滿身腥羶的汙穢,待到眾人破門闖入,就那樣衣不蔽體地被段囂縊死,嘴裡還塞著不知道是誰的褻衣。
緊接著,段囂刎頸自裁,滾燙的血花兒讓他們身上的一切欲蓋彌彰,在場的白道眾人,哪個宗門都不少,全都看見了他倆的死相,聽見了他倆生前那番激烈,以汙穢之名塗抹仙門奇錄、稗官野史。唉,沈喑以手扶額,大罵一句少兒不宜。
然而事實證明,以為這樣就能掐斷根源的話,沈喑還嫩著。
自打出了參商殿,沈喑那一臉的愁苦就沒散過,絕妙的計劃雞飛蛋打就不說了,偏偏還不得發作,誰叫他還得求著段囂,教他練劍。仇人翻臉變師父,沈喑心裡苦,比黃連還苦。
得,人在屋簷下,求人辦事也沒有空著手去的道理。
思忖一番,算著日子也快到中秋了,雖然不知道他這書裡有沒有中秋節這個概念,沈喑還是去了一趟膳房,借他們的灶和那現成的熟糯米粉,一樣一樣仔細著,親手做了瑩潤軟糯的冰皮月餅。
這東西簡單,烤箱都不用。沈喑上輩子活得無聊無趣,倒還有點不被看好的小手藝,喜歡烘焙,現在的他看著眼前的成品,嗯,沒白瞎。
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就得教人練劍,中秋送禮更方便秋後算帳,一樣兒也不能落下。
忙活了半晌,日頭西沉,沈喑拎著包好的冰皮月餅回到煙籠棲,推門,沒人,桌上的茶具原模原樣放著,沒動過,段囂壓根沒回來過。這黑燈瞎火的能上哪兒去?段囂他上次夜不歸宿是什麼時候來的?
沈喑摸了摸後腦勺,他早已記不清時日。那天他喝高了,只記得段囂還是自己乖乖回來睡覺了,甚至還是跟他躺在同一張榻上,倒不嫌棄他一身的酒氣,可他連前半夜後半夜回來的都不知道,更別提晚歸的原因。直到第二天酒醒後都暈乎乎的,也就忘了問問他為什麼回來的遲一些。
沈喑隨手將那冰皮月餅撂下,百無聊賴地往榻上一躺,毛躁躁地翻了個身,滾來滾去一通亂蹭,把旁邊段囂的鋪蓋也攪亂,這下才滿意。他忽然臨時起意,將手伸到段囂的枕頭底下。
摸了兩下之後,懶散的小臂忽然繃直,他一下子坐起來,把枕頭掀翻,只見枕頭下面就是緞面的褥子,褥子之上除了褶皺什麼都沒有。
他刀呢?
沈喑很早就注意到,段囂有一把黑鐵的開刃匕首,見他第一面的時候,他就將這匕首藏在懷裡,這匕首雖是凡品,他卻寶貝得很。原先都是隨身攜帶形影不離,因著最近一直練劍的緣故,帶一把匕首在身上不便施展,段囂便將它用布抱起來,放在枕頭下面。
之前,幾回都是沈喑回來的早,心裡好奇段囂在藏什麼東西,便偷偷拿出來看,發現正是那把匕首,打算仔細回憶一下這匕首在原書有什麼稀奇之處,也許能幫他想起點線索。恰巧被推門而入的段囂撞上,沈喑他突然窘迫,做賊心虛一樣地將那匕首往枕頭下面藏回去。
段囂走進前,藏是來不及了,手腕被一把抓住,沈喑立馬就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