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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落於晏城西北角的一處寺廟,已有五百餘年的歷史,據說能排進全國香火最旺盛的寺廟top10。
大概是因為這次回家揣著任務,蔣冬河忽然突發奇想,決定去那裡看看。就算沒有什麼神仙保佑,就當是去旅遊。
第二日一早,蔣冬河獨自一人去了佛寺。其實他對這裡還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以前明雅中學春遊時來這裡集體參觀過,只是走馬觀花地在裡面轉了轉。除此以外,蔣冬河還記得有很多人在高考前曾來這裡上香許願,但蔣冬河不信這些,只信他自己。
寺廟不需要提前買門票,進門時用支付寶掃碼付款十元即可。現在已經是四月份,草木回春,給寺廟染上一抹有生命力的綠,天空湛藍得像純色塊,蔣冬河看著法堂深紅色的外牆,聞著燒香的味道,感到自己的心緒似乎真的變平靜了一點。
旁邊剛好有個旅遊團,蔣冬河聽見隊伍前方搖著旗子的導遊講解道:“大家看到沒有,中央這座大殿的左側有一個晨鐘,寺廟每天早晨起來敲鐘時唱誦的《晨鐘偈裡講,‘聞鐘聲,煩惱輕,智慧長,菩提增’,大家可以排隊敲三下,聽一聽鐘聲,心裡也能少幾分心浮氣躁,多幾分虔誠敬意。”
蔣冬河就隨著其他遊客一起,在晨鐘前排隊,等輪到他的時候,他也依照指示,拿起懸掛在一旁的鐘錘,撞了三下面前的巨大古鐘。
鐘聲清脆、悠揚,伴隨著每一次撞擊傳得很遠,像是從異常遙遠的時空傳來,也像重重地敲擊在人的心口上。
這回蔣冬河也算是帶著目的前來,多多少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他在正門左側領了三柱香,與香客們一同邁入寺廟正殿。蔣冬河不懂這殿裡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哪路佛祖,只是規規矩矩的上了香——神佛不在名氣大,靈驗就行,希望哪位神仙佛祖顯顯靈,保佑他這次出櫃順利。然後蔣冬河在心裡默唸了自己的身份證號,方便神仙保佑落實到個人。
走出正殿後,蔣冬河其實險些被自己逗笑了,即便已經供奉過香火,蔣冬河還是覺得凡事不必寄託於虛無縹緲的東西,他還是習慣靠自己爭取。但是中國有句老話,來都來了,多少算個體驗。
舉著旗子的旅遊團導遊繼續說:“後面這座黑色的塔就是祈福路線的最後一站啦,我們一會兒就繞著塔順時針走,祈福迎好運。”
繞有五事,低頭視地,不得踏蟲,不得左右視,不得唾地,不與人語。
蔣冬河按照規定,順時針轉了好幾圈兒,為他自己與他珍視的人祈福完畢,蔣冬河往家的方向走去。
這次回家之前,蔣冬河特意精挑細選了一塊老班章普洱茶餅,帶回了晏城——他爸媽喜歡喝茶,他投其所好,獻獻殷勤——先禮後兵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從佛寺回到家之後,蔣冬河先是陪爸媽聊了會兒天,問他爸的腿康復得怎麼樣了。
“日常走路基本沒問題,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每天都出門走走轉轉,不然在家裡憋著太悶。”蔣父擺了擺手。
蔣母接話:“對,咱們這兒附近有個老年人社群你知道吧?你爸總去那兒跟別的老頭下棋打撲克。”
一提起這個話題,蔣父的語氣中隱隱不忿:“說起這事兒就來氣!冬河,你都不知道,那些老頭現在都不願意和我玩兒了。”
蔣冬河充當一個盡職盡責的合格捧哏:“怎麼了?”
蔣父說:“我打牌和下棋比他們厲害,次次贏他們,別人就不願意再和我切磋了唄。”
蔣冬河笑了:“那你放水啊。”
“哎呀,我也是這麼跟你爸說的!”蔣母說,“結果你爸說他學不會放水。”
隨著氣氛漸漸熱絡,蔣冬河順水推舟道:“媽,我帶回來了一個茶餅,在門口櫃子上,你去把它泡了吧。正好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