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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學時期的演算紙,只有最基本的解題步驟,絕對不會出現一句廢話。
到了午休的時候,蔣冬河乘電梯從十八樓抵達二樓的食堂,打飯完畢後,蔣冬河又發了一張照片。
[蔣:我的午飯。]
……好像還是沒什麼好看的。
他這個人沒有口腹之慾,對各種各樣精緻可愛的點心視而不見,他還長了箇中國胃,吃不慣白人飯,每次只選擇一葷一素兩樣最普通的家常菜,再配上大米飯。
圖片裡是一個餐盤,除了一碗米飯以外,一份抱蛋肉沫豆腐,一份西蘭花炒口蘑,毫無構圖可言。
像上班打卡似的,蔣冬河堅持了好幾天。
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透過這段日子給倪雪報備,他才漸漸發現了一些以前從未留意過的東西——小區裡有一棵形狀很奇怪的樹,有些時候的晚霞會呈現出一種濃郁的粉紫色,公司樓下的草叢裡發現了一條新來的白色流浪狗……
倪雪有時候會回覆他,有時候不會。態度算不上冷淡,但也談不上有多熱情。
下班回家後,蔣冬河仰面躺在床上,隨便翻了翻他跟倪雪的聊天記錄,發現這樣下去好像不是辦法。在“熱愛生活”這方面,他完全不是行家,甚至是個非常無聊的人。讓他苦苦鑽研十幾年,他都未必能掌握倪雪經營自己ig賬號的那套方法。
就在蔣冬河苦惱之際,“別怕我們是自己人”群聊突然連續彈出了幾條訊息。
[lelele:明天週六,有沒有人約飯?]
[lelele:有沒有?有沒有?有沒有?]
陸陸續續有人回覆,都說沒問題。
他們這幾人上次聚在一起吃飯還是在國慶假期之前,現在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
[蔣:我也有空。]
[是太陽公公:行,那咱就晚上六點見吧。]
在這幾人裡,呂弋陽尤其愛鑽研當地新開了哪些館子、到底值不值得去,在哪兒團建一般都是由他來決定。
幾分鐘後,呂弋陽在群裡發了一個餐館的位置,一家開在步行街裡的火鍋店。
週末傍晚六點,正是這座城市堵車嚴重的時候,但常年乘地鐵的蔣冬河就沒這個困擾,等他到火鍋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是最早到的人。
認識這些人這麼多年,蔣冬河早就已經熟悉他們的口味,他掃了餐桌上的二維碼,熟練地點上鍋底,選了大家愛吃的菜。
等到菜上齊時,剩下的人也來齊了。他們一邊在紅鍋裡下牛肉卷,一邊閒聊,談話間,又關心起蔣冬河的情感問題。
八卦是人之常情——其實也不怪他們這麼操心,這幾個人裡,就蔣冬河在情感方面是一張白紙,其他人看他好玩兒,有事沒事就想調侃幾句。
耿睿主動挑起這個話題:“對了蔣冬河,你不是說上回去倫敦出差遇見倪雪了嗎?後來有沒有什麼新進展?”
蔣冬河:“臨走那天,我向他表白了。”
“我靠?”呂弋陽問,“然後呢,成了嗎?”
李今紓分析:“肯定是沒有。如果倪雪真的答應他,蔣冬河不會什麼也不跟我們講。”
“他確實沒有答應,因為我以前的表現太差。”蔣冬河喝了一口白開水,繼續說,“所以我決定追他,但現在好像遇到了一點困難……”
此話一出,整個餐桌至少有五秒鐘沒人開口說話。
“我靠?”趙樂也喝了一口涼白開用來壓驚,“傳下去,蔣冬河終於開始追倪雪了!”
“遇到困難了不怕,”李今紓說,“你說出來,我們沒準兒能給你想想辦法。”
於是蔣冬河簡單地給幾人解釋了他的情況。
耿睿:“哥們,你這樣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