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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倪雪嘴上說著愛來不來,在星期五當天,蔣冬河還是收到了倪雪發來的微信,上面寫著辯論賽的時間和地點。
[蔣:一定準時去。]
倪雪只回復了冷酷的兩個字。
[泡芙芝士蛋撻小貓:隨你。]
週五晚上,蔣冬河提前十分鐘入場,除去辯手和評委團,教室裡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一部分同學。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眼看到講臺附近的倪雪。
倪雪旁邊的女生應該就是他的隊友,齊耳短髮,黑色細框眼鏡,被倪雪的身高襯得很嬌小。蔣冬河平時與倪雪相處久了,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有了其他的參照物,他才發現倪雪的海拔尤為突出。
這個時候,倪雪正在與搭檔小聲交流,身上穿著蔣冬河的襯衫。
沒錯——蔣冬河的襯衫。
辯論賽需要正裝出席,倪雪在前一晚面露難色。
他從家裡出來時沒帶多少行李,畢竟也不剩下什麼東西可以被他帶走,生活必需品裝滿了一個雙肩揹包,而衣服在收拾行李時就顯得沒那麼重要,只有少數幾件被倪雪從晏城帶到了京市。
倪雪拿出一件襯衫——也是當初他第一天當家教時穿的那件,嘆了口氣。
蔣冬河看倪雪一眼:“嘆什麼氣?”
“這件襯衫自從買回來以後,穿過好多次……但是除了這件,我也沒有比較正式的衣服了。”
蔣冬河實在沒有分清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關聯,他問:“穿過就不能再穿了嗎?”
“膩了嘛。”
蔣冬河:“?”
倪雪抬起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解釋道:“唉,軍訓那兩週天天迷彩服,現在才發現是真的沒衣服可穿……”
現在知道統一著裝的好處了?蔣冬河冷笑,條理清晰地回道:“在明雅三年天天校服,也沒見你好好穿過一回。”
其實,倪雪不會重複地穿某件衣服,這點蔣冬河最清楚,誰讓他就是每天早晨把倪雪堵在校門口檢查著裝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差事,蔣冬河被迫見識過倪雪數量眾多的私服。倪雪不愛穿校服外套,因此,每次出現在蔣冬河眼前的時候,身上上衣就沒有過相同的時候。
倪雪的衣服上從不會出現任何明顯logo,就算有,蔣冬河也不認識那些牌子,但他看得出那些衣服永遠版型得體、剪裁合身,春夏襯衫t恤,秋冬衛衣毛衣,均以淺色為主,跟倪雪本人的長相與氣質十分貼合。
如果跳出當時的環境,即蔣冬河無需嚴抓誰沒穿校服,蔣冬河其實願意承認,倪雪的確很擅長穿衣搭配,可以單獨經營自媒體穿搭賬號——露臉的那種。
蔣冬河想了想,又問倪雪:“那你穿我的?”
蔣冬河自己那件襯衫是地攤貨,五十塊錢兩件還包郵,拿到手一看全是線頭。當初他耐心地把線頭一個個剪掉,又仔細地熨燙過,才算能穿出門。
蔣冬河只是隨口這麼一提,當然不認為倪雪會看得上這種廉價的衣物,沒想到倪雪似乎覺得這個提議還不錯。倪雪眼睛一亮,當即放下自己手裡那一件,欣然應允道:“好啊。”
“拿去吧。”蔣冬河從衣櫃裡找出襯衫,遞給倪雪。
就這樣,倪雪上身試穿了一下。
兩人身高相近,倪雪比蔣冬河高三厘米,穿蔣冬河衣服的效果自然也差不多。倪雪站在鏡子前端詳了半天,一旁的蔣冬河還挺納悶兒,同時覺得倪雪這人挺有意思,平時嬌氣的臭毛病一大堆,這會兒穿件二十五塊錢的破襯衫美成這樣,這玩意能看出什麼花來?
到了晚上六點,在一位英辯社前輩進行了開場發言後,本場比賽正式開始。
這一場比賽是經典的british parliament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