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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倪雪肉眼可見地變得很失落。他沒有封閉自己,只是話變得比以前少了很多,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黏黏糊糊地湊過來,讓蔣冬河摸他的頭髮。
蔣冬河把倪雪的變化看在眼裡,他也知道倪雪為什麼難過,無非是因為他的那句“沒必要這樣”和“別亂講”。
但如果讓蔣冬河再次回到相同的時間和場景,蔣冬河還是會說出同樣的話。
所以蔣冬河故意心狠了一次。
他沒有主動打破與倪雪的僵局,而是在某天晚上,冷靜地向倪雪宣佈:“倪雪,我之後要住學校的宿舍了。”
這句話看似來得毫無預告,然而倪雪心中卻早有預料,事實上,他已經在心裡預演過無數次,甚至想過更糟糕的結果,比如蔣冬河突然對他說“倪雪,我覺得同性戀真的很噁心,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吧”,但那些假設並沒有發生,蔣冬河只是選擇不再與他合租,已經是一個相當體面的結局了。
因此,倪雪同樣十分平靜。他說:“好啊。”
蔣冬河繼續說下去:“那個專案已經開始參賽了,之後還要去各地路演、跑宣傳,住在學校裡比較方便及時聯絡其他組員。”
蔣冬河選擇住宿舍,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冷卻一下自己與倪雪的關係,畢竟“聯絡組員”這個理由多少有些牽強,因為他們現在住的地方離學校不遠。蔣冬河想,也許倪雪不天天和他接觸,就會忘了他,或者喜歡上別人、找到心儀的另一半,像倪雪曾經對他說過的擇偶標準那樣,對他很好很好。
但他後來補上的這句解釋,也真的沒有說謊。
他所在的專案組最近冒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沒到焦頭爛額的程度,但也確實棘手。
而那個麻煩就是梁晨淞——比他們大一級的那位學長。
梁晨淞本就是後來進入這個組的,跟他們的關係都很一般。在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裡,還與身為組長的蔣冬河鬧過幾次矛盾。
其實蔣冬河是一個粗神經的人,他不太敏感,也不算很擅長感知其他人的情緒,但即便如此,蔣冬河也能發現梁晨淞很多時候是在故意針對他。其他人就更加看不過去。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真正讓蔣冬河發脾氣的有兩件事。蔣冬河第一次生氣,是因為梁晨淞原本負責的商業計劃書並沒有如期完成,以至於拖累了整個組的參賽進度,後來還是趙樂主動幫忙補上的。
至於蔣冬河第二次生氣——也就是最近這一次,則要嚴重得多。
第一輪參賽的時候,他們發現竟然有另一個組的方案跟他們重合度非常高,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按理來講,撞靈感並不是很罕見的事情,但是同一個院校、同一個比賽,在一支隊伍有好幾個人的情況下,就連最核心的技術都有不少相似之處,那麼這件事情就有待商榷了。
趙樂當場氣得快炸了,甚至想要當場與梁晨淞對質。畢竟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會把他們的方案洩露給其他組的人,除了梁晨淞不會有第二個。
不過趙樂還是沒這麼做,費了很大力氣才遏制住這股衝動。她這人是性子直,但她不是沒有腦子,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不會貿然行事。毫無疑問的是,不能讓梁辰松繼續留在這個組裡了。她需要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把梁晨淞踢出專案組,除此之外,她還要查清楚梁晨淞如此針對蔣冬河的原因。
那天過後,蔣冬河安慰趙樂:“情況還沒有太糟糕,目前兩個組都沒有被判定成抄襲,也就是說這個方向我們還可以繼續做——況且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自己辛辛苦苦熬夜想的,沒道理是我們放棄。比賽不只有這一輪,除了校級,還有省級和國賽,我們只要做出自己的最終成果就好了。如果真的是梁晨淞把我們的方案洩露了出去,那麼接下來的環節沒有他參與,我不信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