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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甘願拋頭顱灑熱血於其中。程放看著看著,想象著遼國率兵攻佔宋國京城那一日,心中不覺熱血澎湃。眼中放出璀璨的光來,情不自禁感嘆:“好,好!”
陸見歡挑唇一笑,道:“佈陣圖我已帶來,接下來便該你了。”
程放將畫卷小心收好納入懷中,扎進了腰帶,點頭道:“賬冊在鄧玄手裡。”
陸見歡微微一詫,旋即哼笑:“老東西,果然是隻狐狸。”查了那麼久,居然從未懷疑過他。
鄧玄身為國子監最高的長官,越是顯赫的位置,反而越遭受到了忽略。
程放道:“今晚鄧玄便會在書房,那書房機關我熟悉,內藏暗室,想必賬冊就在其中。”
“做得乾淨點。”
程放笑:“殺了他,完成交易,我便可回大遼覆命,還需要呆在這裡等人通緝?”
陸見歡亦點頭笑,垂眸的瞬間,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殺機。
……
趙丹鳳獨自一人在房間呆到天黑,也不見陸見歡歸來。她看一眼床頭打包好的行李,不由得緩緩嘆息一聲。
經過反覆的權衡思考,她終於決定要離開這裡。
雖然無法取得程放的證據,但也不能任憑他逍遙法外,趙丹鳳決意要去找鄧大人稟明一切事實。如果表明了公主的身份,那麼說的話也具有了可信度吧。
只是這話一旦說出口,便再也不能以單小風的身份呆在國子監了。
她又看一眼蠟燭,燭淚一滴一滴順著紅色的燭花落在銅架上,映照著對面空蕩蕩的床鋪。
來不及跟小賤告別了。
她也很明白回到宮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雖然曾經貴為公主曾經也是父親的掌上明珠而倍受寵愛,但如今父母雙逝,皇兄對她這個眾多皇妹妹中的一個並無過多感情。所謂風向變了,連宮中太監嬤嬤也會看人臉色行事,那幾個得寵的,都極少來她寢宮轉悠。逃跑之前,還屢屢傳出皇兄要將她送到遼國和親的訊息。
現在回去,結局定然也只是被隨隨便便嫁出去罷了。遼國、契丹、西夏……無論哪個國家,只要能為政局帶來一絲的平衡就好。也許皇兄就是那樣考慮的,所以連親妹妹新城都會被送到遼國和親。
她又嘆了口氣,站起身,吹熄了蠟燭。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她仰望門外的夜色,踏了出去。
……
敬一亭鄧玄書房內,一直藏著一個暗室。在一副落地畫簾的背後,便是那暗室的機關,只需擰開便可開啟。
鄧玄出身暗室之內,點燃所有燈正在忙碌地排查著當年的名冊。
飽經風霜的粗糙大手一個個劃過紙面上的名字,每當經過一個,他心裡便湧起陣陣感慨。
這些官員,有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有的久經官場忠貞半生,為何到了這些財賄面前都統統倒下了步伐?
不由得感慨陸景兆拉攏人心的本事。那些他想也想不出來的人,居然統統被收進了陸景兆的黨羽。看來反陸之事,的確任重道遠而又迫在眉睫。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異響,立刻警覺地將賬冊丟入石匣之中,闔上門。那石匣與地面連線在一起,若沒有開啟特定的機關,是絕對打不開也搬不走的。
鄧玄轉身的一瞬,對上的是黑衣不蒙面的程放。
他立刻明白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程放之所以不蒙面,因為他很確信,沒有一個活人可以再有機會指證他。
但鄧玄依舊笑了,蒼老的聲音微顫,鬍子抖動著:“程放,想不到是你。不過,你依然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程放看一眼那石匣,便知道唯有鄧玄可以開啟,冷冷道:“鄧大人,念在同袍之誼,我可不想為難你。把賬冊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