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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丹鳳驚得目瞪口呆,不是除名就成了麼?
她當即就後悔強出頭,眼看著官兵來要來拉扯,急得把腳狠狠一跺:“霍容,你不救我?”
霍容縱使生氣,也不能真看她被人當街脫褲打屁股,正要阻止竇監丞,忽聽一人道:“你是霍容?”
說話的人乃是行首秋娘。
因為非禮勿視的原則,霍容並不拿正眼與秋娘對視,只是微微點頭。
秋娘眼光一銳,咬牙道:“霍容!”
說時遲那時快,秋娘掠身而起,這女子竟然練就一身武功。薄袖翻飛,手腕脫出一把匕首握住,朝霍容襲來。
匕首直指霍容心口。
秋娘眼裡俱是恨意,揮匕而來時,髮絲逆流吹拂,花一般的容顏扭曲著。
時間點搶得剛好,官兵站得離霍容還遠,竟然援救不及。
趙丹鳳心口大慟,腦海裡瞬間只剩下一句話:他不會武功。
毫無猶豫地振衣而起,補上霍容身前空位。
霍容一時也有些愣怔,原本那刀鋒迎面而來,他心下還在疑惑。卻見黃衫飄零,趙丹鳳的衣襬如孔雀開屏一般張開,旋至他眼前,與他面面相對。
總有些意外讓他措手不及。
少女柔軟的身軀便在他眼前,皓臂輕舒搭在他雙肩上,一陣淡淡幽香順風而來,霍容心起微瀾,不覺眼光一恍,下意識要後退。
刀口偏出三寸扎入。
趙丹鳳全身巨震,胸口挺向霍容,頭向後仰去,瑩若堆脂的脖頸高高揚起。霍容心尖如同被刀鋒削過,攔腰將她抱住,觸到那嬌軀身後一片熱膩膩的溼潤。
抬起手看,指尖都在顫抖,一片刺目耀眼的紅。
秋娘收招不及,從趙丹鳳體內拔出匕首,又是一陣鮮血噴濺。秋娘待要再刺霍容,程放已做出反應,揚手拿住她腕,奪了匕首扔在地下。便有一隊官兵上來擒住。
“丹……小風!”霍容素來沉靜的聲線變得有些嘶啞。
趙丹鳳闔眼,眉峰微蹙,額上沁著薄汗。
她這樣子教霍容害怕。
“快止血!”程放武功上乘,經驗豐足,他知道此刻若不止血性命堪憂,立刻上來把趙丹鳳在地上放平。
程放伸手正要寬趙丹鳳衣,忽地憑空多出來兩隻手,一左一右將他的手臂在半空抓住。
左邊素衣雪袖的那隻手,來自霍容。
右邊套著瑪瑙扳指的那隻手,則是陸見歡。
兩人目光交鋒,陸見歡立刻微笑縮手,側過臉對程放道:“麻煩先生救人了。”
霍容道:“不行。”
程放詫異地看向霍容,霍容隔著外衣將趙丹鳳傷口裹紮一番,不待分說地抱起她,匆匆奔出綺雲。
程放呆了半響,起身訊問秋娘:“你是什麼人,為何加害朝廷命官?”
秋娘被官兵押著後背低頭,倔聲道:“那種薄情寡幸的負心漢,我見一個殺一個!”
此言一出眾生驚詫。
無論如何,霍容和“負心漢”這三個字都不會扯上任何關係,更何況是青女子。
竇監丞也愣了愣,道:“放肆,豈能容你詆譭朝廷命官!”
“竇大人,”說話的則是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孟西河,“我可以證明秋娘所言非虛。”
孟西河便把如何在國子監外遇到苦等的秋娘,秋娘如何懇請自己為她傳遞書信給霍容之事說了一遍。
程放聽罷沉吟道:“縱然如此,但你方才也說霍大人從未回應過這女子的書信,又怎知這女人不是在扯謊?”
“霍容當然不會承認!”秋娘恨道,“我在揚州做行首時,有過一個知心姐妹月娘,她說曾和一個男人相約終生,那人承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