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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孤兒寡母手中竊取得來。在竊取的過程中,司馬家得到不少世家大族的協助,因此,當城頭變換大王旗的時候,新朝堂的臣子全部是曹魏的舊臣,新朝堂的制度典章也幾乎全盤照抄。
綜上原因,晉王朝從來沒有朝氣蓬勃過,它從誕生之日起就顯得暮氣沉沉,彷彿是積重難返的曹魏政權褪了層皮。後世的史學家都將魏、晉兩個朝代合併在一起研究,稱之為“魏晉時期”。
改朝換代空有其名,導致晉朝朝堂在建國之初就存在著嚴重的裂痕,新朝堂的臣子們都是累世之交,彼此間的交情可以追溯到祖父那一輩,這裡面的恩恩怨怨不計其數,都被繼承了下來。在《晉書》中,關於開國元勳之間的矛盾衝突不絕於書,有些甚至已到了勢不兩立的程度。衝突原因則都被簡單歸納為個人道德的高下引發的分歧,不過顯然這種解釋失之籠統,失之膚淺。
例如《晉書·賈充傳》記載了賈充與任愷、庾純的矛盾:“(賈)充無公方之操,不能正身率下,專以諂媚取容。侍中任愷、中書令庾純等剛直守正,鹹共疾之。”
《晉書·裴楷傳》記載了裴楷對賈充的不齒:“(裴)楷對(皇帝)曰:‘陛下受命,四海承風,所以未比德於堯舜者,但以賈充之徒尚在朝耳……’”
《晉書·和嶠傳》記載了和嶠對荀勖的鄙夷:“(和嶠)遷中書令,帝深器遇之。舊監令共車入朝,時荀勖為監,(和)嶠鄙(荀)勖為人,以意氣加之,每同乘,高抗專車而坐。乃使監令異車,自(和)嶠始也。”
《晉書·馮紞》記載了荀勖、馮紞與齊王攸的矛盾:“(馮)紞與(荀)勖見朝野之望,屬在齊王攸。(齊王)攸素薄(荀)勖。(荀)勖以太子愚劣,恐(齊王)攸得立,有害於己”
《晉書·任愷傳》記載了任愷對賈充的仇視:“(任)愷惡賈充之為人也,不欲令久執朝政,每裁抑焉。(賈)充病之,不知所為。”
於是兩人相互陷害,賈充先設圈套要將任愷趕出中樞,計劃未遂;任愷反擊,也設圈套要讓賈充遠離中樞,到關中去帶兵打仗。賈充嚇個半死,急忙將女兒嫁給太子司馬衷,才避免了上戰場。
《晉書·任愷傳》總結說:“庾純、張華、溫顒、向秀、和嶠之徒皆與(任)愷善,楊珧、王恂、華廙等(賈)充所親敬,於是朋黨紛然。”
對於皇帝而言,他很樂意看到臣子之間有適當的分歧甚至敵意,因為那會增加臣子對他的依賴,有助於他樹立君威,有利於統治。某些精於帝王術的皇帝甚至會有意挑撥臣子間的關係,好讓他有機會做偉大而公正的仲裁者,令臣子忽而感恩戴功,忽而震懾於君威難測,從而心悅誠服,不敢有異心。
但是大規模的黨爭是所有皇帝都不願意看到的,因為那意味著失控,意味著分裂,是災難的萌芽,有能力掐掉這個萌芽的只有皇帝本人。可是司馬炎無法做出裁決,一方面他無法容忍這大好江山旁落到弟弟家,另一方面“太子不令”又是鐵錚錚無法掩蓋的事實。
那麼換一個兒子做太子又如何呢?
這樣做的風險只會更大。
首先,皇嗣非小事,漢高祖當年動過換太子這個念頭,不僅沒成功,反而連累愛子劉如意被毒死;漢景帝也動過這個念頭,他成功了,但是廢太子劉榮不得不被殺掉以除後患;漢武帝更是不得了,逼得太子劉據發兵造反,父子倆在長安城內兵戎相見,死傷數萬人,如果不是僥倖有霍光這種賢良匡危濟世,大漢的江山只怕不用等王莽來篡奪,就已經終結。
其次,即使新太子順利冊立,他不是嫡長子,所以嗣位有先天的致命的缺陷,倘若他像齊王攸一樣譽滿天下或者立有殊功,倒也可以補上缺陷堵住悠悠之口,偏偏司馬炎其餘諸子都還年幼,養在深宮無人識,都不足以服眾。新太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