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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的控制權在齊王手裡,所以成都王的“都督中外諸軍事”有名無實。
而且當時不比往日,實際上已經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地支配天下兵馬,即使成都王控制了皇帝,他也只能支配自己勢力範圍內冀州兵與兗州兵。北部的幽州兵、南部的豫州兵、荊州兵、西部的關中兵全都各為其主,絕對不會聽從成都王號令。同理,齊王、河間王等人也都沒有能力號令天下,在皇帝失去威信之後,諸侯割據的局面已經隱然呈現。
成都王的所得與他的身份與貢獻是不相匹配的。論親疏,他是武帝的兒子,惠帝的親弟弟;論功勳,他的軍隊是扭轉戰局的中流砥柱,是他擊潰了趙王的主力,率先進入洛陽。相比之下,除了首倡大義,齊王在各方面都要遜成都王一籌,齊王之所以能夠得志,是成都王謙讓的結果。
齊王對此心知肚明,於是他投桃報李,給成都王“錄尚書事”,魏晉以來朝政大權逐漸由三公九卿轉移至尚書省、中書省,“錄尚書事”即意味著有權參政議政,齊王此舉實質是在邀請成都王共同輔政。
但是此時的成都王並未對權力表示有很強的慾望,無欲則剛,成都王對於此次齊王主持的權力劃分並沒有顯示出不滿。
感到不滿的是河間王,他在這次博弈中可謂慘敗。論收益,河間王甚至不如常山王、廣陵公和新野公,後三者加官進爵,加的都是掌握實權的官銜,進的都是實實在在的爵位。河間王千里奔赴,卻僅僅得到一些虛職:“侍中”這個職位表示河間王以後有直達禁宮向惠帝奏事的權力,而“太尉”只是一個虛銜三公,並沒有指揮兵馬的權力。河間王在想要染指的政治領域,可謂顆粒無收。
河間王顆粒無收的原因是齊王的有意壓制。齊王痛恨河間王當時的騎牆行為,更加痛恨河間王事後湊過來撿漏,所以只給他一些虛幻的優寵,將其排除在參議政事的門牆之外。
河間王固然貪心不足,齊王也未免有些意氣用事,二王因此結下仇怨,導致日後的反目。
由這道詔書也可以看出皇權的微弱的趨向,說賞與罰是人君駕御臣子的兩大利器,此時這些利器已經失效。
如果賞罰分明,河間王不僅無功,反而還應當受罰,結果他卻升任三公;無獨有偶,幽州的王浚擁兵自重、首鼠兩端,惠帝不僅沒有降罪,反而給王浚官升一級,由寧朔將軍升任為安北將軍。
當罰不罰,當賞則在濫賞。在平時,封三公是不尋常的朝廷大事,皇帝要為此禱告天地,到太廟向祖宗備案;而加三賜之禮、加九錫之禮更是驚天動地的事情,幾百年才碰上一次。如今可好,惠帝一口氣封了三個三公,給兩個大臣加九錫,另一個加三賜。
顯而易見,這道詔書不符合惠帝的利益,只符合權臣們的利益。這次權力重新分配的博弈,其依據也不是功勞的大小,而是拳頭的軟硬、武力的強弱。
齊王在豫州滯留的兩個月並沒有白費,他帶足了兵馬才來,果然是深諳政治的有心人。
不過儘管齊王心思縝密,有的地方他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在分配利益的詔書下達之後,成都、河間二王仍賴在洛陽不走,齊王對此無可奈何。
亂世之中的政治話語權是與軍事實力相匹配的,齊王只是略勝一籌,並非一家獨大,雖然惠帝充當了仲裁,判給齊王執政權,但是齊王到手的僅僅是紙面上的權力,他根本無法號令天下。遠的不說,即使在區區洛陽城,缺乏成都王、河間王的配合,齊王就無法控制住局面。
當時洛陽匯聚了晉朝半數以上的軍隊,大大小小的軍事團體成百上千,每一支隊伍都代表著一方勢力,要求在新政權中分一杯滿意的羹。他們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為了增強競爭力,他們又相互結黨,最後形成三大陣營。齊王、成都王、河間王就是這三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