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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能感覺到費覺在黑暗中透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他認錯人了。
&ldo;你睡吧……你睡吧……睡醒了就好了……&rdo;費覺說。他摸著莫正楠的手，哭了起來。
翌日，莫正楠比費覺早起身，訂好了回程機票，叫了早餐。費覺起床後套上牛仔褲，光著上半身光著腳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擺弄完電視就去給莫正楠收拾行李，好像有忙不完的事情。莫正楠看不下去了，喊他道：&ldo;你坐下來吃點東西，不用那麼早就去機場。&rdo;
&ldo;幾點的飛機？&rdo;
&ldo;十一點半。&rdo;
&ldo;現在幾點？&rdo;費覺一看電視，&ldo;哦，才七點啊。&rdo;
他坐到桌邊喝了半杯橙汁，對莫正楠道：&ldo;你怎麼起這麼早？&rdo;
莫正楠手邊有疊紙巾，他拿起兩張往費覺臉上摁，抹了抹他眼睛下面，說：&ldo;你昨晚哭了吧？&rdo;
費覺抖索胳膊，眼球朝天上飛：&ldo;胡說八道，男人流血不流淚。&rdo;
莫正楠指著自己的臉頰：&ldo;這裡，眼淚還沒幹呢。&rdo;
費覺吃了個雞蛋三明治，不搭理莫正楠。莫正楠還拿眼淚說事：&ldo;流淚就能解決的事非得流血幹嗎？&rdo;
&ldo;你有完沒完？大早上發什麼毛病？&rdo;費覺生氣了，踢了莫正楠一腳，拿起餐盤坐到了床上吃。莫正楠的視線追隨過去，費覺盤起了一條腿，另一條腿貼在床尾搖晃。他的牛仔褲是天藍色的，他的腳背好白。
莫正楠喝橙汁，舉著杯子說：&ldo;還是做愛？&rdo;
費覺手裡夠到只枕頭，往莫正楠臉上扔了過來。莫正楠閃到一邊，接住了那枕頭，說：&ldo;男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得到之後就無所謂了。&rdo;
費覺被他逗樂了，倒在床上亂笑，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漸漸地，那起伏的頻率低了下去，他不再笑，只是往外送氣，吸氣，呼氣，再呼氣。
莫正楠放下杯子朝他走樂過去，他的腿靠到了費覺的腳，手按到了他的大腿上，慢條斯理地彎下腰，爬到床上，手上的動作愈來愈輕緩，向著費覺的腰探索而去。費覺的嘴角向上翹起，維持著笑臉，卻不出聲，盛放食物的餐碟就擱在他臉畔。費覺看著天花板，拿了顆糙莓咬了一口。莫正楠已經離費覺很近了，他使勁一嗅鼻子，這口滿載著香甜味道的空氣飛速透過他的他鼻腔直入他肺腑，莫正楠這才撥出一口氣。
他的氣息噴在了費覺的臉上。
費覺眨著眼睛，用吃剩下的半顆糙莓封住了莫正楠的嘴，滿面春風：&ldo;你別太喜歡我啊……我要是成了你心裡的山，你得找個珠峰登山隊員吧？哈。&rdo;
費覺掙著坐起身，莫正楠趁勢摟住他的腰嚥下那顆糙莓，親了親他的鼻樑，費覺接著道：&ldo;不過你還年輕，誰知道呢。&rdo;
&ldo;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rdo;
&ldo;什麼？&rdo;費覺把盤子端起來，橫在他和莫正楠中間，他用手抓裡頭的培根和香腸吃。
&ldo;別太喜歡一個人。&rdo;
費覺脫口而出：&ldo;對啊。&rdo;
莫正楠從床上下來，換上鞋子，看著乾淨鋥亮的鞋面說：&ldo;你還會擦鞋子？&rdo;
&ldo;除了做飯，什麼都會。&rdo;費覺得意道，&ldo;會修冰箱，會修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