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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哇，難得看到榴槤破皮。&rdo;
紅蝦道：&ldo;和貓山皇競爭天下第一榴槤啊，競爭很激烈的，差點鬧出人命。&rdo;
費覺噗嗤笑出來，紅蝦也微笑著，他看了看費覺，在沙發前後找了一圈，奇怪道：&ldo;覺哥，你的行李呢？&rdo;
費覺哼笑了聲：&ldo;還行李……&rdo;他話到這裡，示意紅蝦往外看，紅蝦轉過半個身子，原來是莫正楠拿著把黑傘由遠及近走了過來。
費覺道：&ldo;太子爺大掃除，舊東西通通掃地出門，算啦，又不是去度假，說不定晚上就回來了，帶什麼行李啊。&rdo;
他從口袋裡挖出根皺不垃圾的香菸，費勁捋直了，問紅蝦要打火機，紅蝦替他點上了煙，兩人推門出去，和莫正楠打了個照面，異口同聲道：&ldo;莫少，早。&rdo;
莫正楠回了聲早，看著他們：&ldo;這麼早你們要去哪裡？&rdo;
他滿身的菸酒脂粉味，蓋也蓋不住，好在嘴裡在嚼口香糖，說話時口氣還算清新，可費覺還是被來勢洶洶的香水味燻得夠嗆，連打兩個噴嚏，吸著鼻子沖莫正楠豎起大拇指，道：&ldo;太子爺回國頭一天，一夜風流，好瀟灑。&rdo;
莫正楠低頭嗅嗅自己衣服，脫下了外套掛在手臂上。費覺和他擺手當作告別，別過臉催紅蝦：&ldo;走啊，愣著幹什麼？&rdo;
紅蝦一點頭，小跑著去開車，莫正楠把費覺給喊住了，追問道：&ldo;你去公司啊？&rdo;
費覺說：&ldo;我說了今天搬走啊。&rdo;
莫正楠追出去兩步，高聲問在倒車的紅蝦：&ldo;紅蝦，平時公司這麼早就開工？有人上班嗎？&rdo;
紅蝦把車開到了費覺身前，搖下車窗，拿起副駕駛座上的三明治和涼茶招呼費覺說：&ldo;覺哥，給你買了早點。&rdo;
費覺正要上車，卻被莫正楠從後面一把拉住，不等他說話，莫正楠連珠炮似的問了他一串：&ldo;你要搬去哪裡？誰讓你搬家了？房子什麼時候找的？你一個人住？&rdo;
費覺一時茫然，但很快他又恢復了笑眯眯的表情，瞅著莫正楠說：&ldo;我趕時間，下次再說吧。&rdo;
&ldo; 你倒時差啊？快點回去休息吧。&rdo;
&ldo;外套穿起來吧，早上風大。&rdo;
他嘻嘻哈哈一通糊弄，莫正楠就是不鬆手，扒著車窗，眼巴巴地看著他，費覺笑容越大，關心得越細緻他的眼神卻越可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莫正楠懇切道：&ldo;你下車，我有話和你說。&rdo;
&ldo;我真的趕時間……&rdo;費覺話音未落，莫正楠自說自話爬上了後排座位，還道：&ldo;那我也去公司看看。&rdo;
費覺和紅蝦麵面相覷，紅蝦清嗓子，給費覺使了個眼色，費覺遂道：&ldo;我替你約了蔣律師，今天中午見面，你爸的證件還有存摺，你昨天都找到了吧？蔣律師的電話和地址你有吧？&rdo;
莫正楠無動於衷，他從後視鏡裡打量紅蝦：&ldo;開車啊？怎麼不開。&rdo;
紅蝦陪個笑臉，費覺道：&ldo;開車吧，送莫少去吃個早茶。&rdo;
莫正楠道：&ldo;哦，原來你們是去吃早茶。&rdo;
費覺不說話了，三下五除二解決了三明治，灌下半瓶涼茶，才問說：&ldo;美國沒早茶吃吧？&rdo;
莫正楠望向車窗外，沒接費覺的話茬。紅蝦把車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