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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說：&ldo;你不知道嗎？費覺剛才過來把人帶走了啊。&rdo;
紅蝦彈了起來，腦袋撞在車頂上，他高呼：&ldo;我找的人，你怎麼讓費覺帶走了！！&rdo;
&ldo;不……不是啊紅蝦哥，你不是幫費覺做事的嗎？&rdo;
&ldo;他腿都還是瘸的他怎麼把人帶走的！！&rdo;
&ldo;他坐輪椅過來的……也是巧了，他才到我這裡，監視器裡就看到了週遊。&ldo;&rdo;那週遊也就跟著他走了？？&rdo;紅蝦揉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
&ldo;他也沒說什麼，我送他們上的計程車……&rdo;
&ldo;你知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rdo;紅蝦發動引擎，對方唯唯諾諾半天，憋出來句：&ldo;不知道……&rdo;
紅蝦一拳砸在車上，第一時間致電莫正楠：&ldo;覺哥去機場帶走週遊了！&rdo;
費覺把牛仔褲寬大的褲腿放下來，遮住了裹在右面小腿上的嶄新石膏。他前後左右活動輪椅，一抬頭，看著從廚房走過來的可樂仔，指著不遠處正對一扇小門的位置，說：&ldo;你坐這裡。&rdo;
可樂仔拖了張椅子過來，在費覺示意的位置坐下，看了看他，眼神中似乎在問詢確認著什麼。費覺點了下頭，可樂仔跟著頷首，扭頭盯著那扇小木門，開啟紙盒裝的牛奶喝了兩口。他把右手握著的手槍放到了腿上。
費覺說：&ldo;他要是藥性過了和你廢話，你就開槍。&ldo;
可樂仔放下牛奶盒，從褲兜裡摸出個消音器，裝在了槍口。他點頭。
費覺還說：&ldo;殘廢總比沒命好。&rdo;
他一敲自己腿上的石膏，看看牆上的掛鍾，推著輪椅到了個木頭茶几邊，從菸灰缸裡挑了半截香菸出來，點上了，問可樂仔：&ldo;你妹妹最近怎麼樣？&rdo;
&ldo;還好。&rdo;可樂仔抹去嘴唇上的奶漬，用衣擺擦拭手槍。
&ldo;那就好。&rdo;費覺說，抖落菸灰，摁滅香菸，&ldo;有麵包和泡麵，餓了就吃。&rdo;
他轉了個圈，人朝向了門口，輪椅滑過柔軟的地毯，滑到了木頭地板上，發出吱嘎的一聲響。費覺想到了什麼，和可樂仔道：&ldo;要是莫正楠找過來了，就說我給了你一百萬。&rdo;
&ldo;你有一百萬？&rdo;可樂仔的尾音打了個顫。
費覺仰起脖子直笑：&ldo;哈哈哈！關你屁事！&rdo;
他沖身後比了個中指，屁股離了輪椅座位，伸長手臂開啟門，用左腳抵住門板，使勁往外一踹，人跟著坐回去，迅速轉動輪椅鋼圈，溜出了公寓房間。
費覺搭電梯下樓，叫了輛計程車，司機對輪椅一竅不通，費覺連比劃帶說教的費了好一番功夫，司機才把輪椅收疊好塞進後備箱。費覺讓司機送他去一間海鮮加工廠，車到工廠大門口，司機下車拿輪椅，工廠的保安室裡走了個身材健壯的門衛出來。
這個門衛穿黑色緊身上衣，軍綠色迷彩褲子，腰上扣著根粗短的黑棍子，走近了，既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靜靜觀望著。直到計程車開走，費覺坐上輪椅，把自己往前送，他抬腳踩住了輪椅的鋼圈，才說話。
&ldo;下班了。&rdo;門衛說道。
&ldo;我找蛇七。&rdo;費覺說道。
門衛撇頭往邊上吐了口痰，腳底用力，把費覺的輪椅往後踢。
費覺任憑那門
